啊……”
小小的呻吟一般的悲鸣从花菱的嘴边漏了出来。
硬化了的身体像是通了电一样僵住了。然而花菱的动作停止了也就是那么一下子的事情。
“呜,啊,不……”
花菱身上平时的那种冷硬连根毛都看不见,快速地像是要抱着什么一样按着胸口。然后就是下一瞬:
“b、bbb、bian——”
切裂了刹那的寂静,两眼里漫出泪花,双颊通红,扯开嗓子:
“变态!!痴汉!!性犯罪者!!偷窥魔!!”
如此尖叫道。
“你逗我……”
确实,我不否定看到了花菱的文胸而感到了喜悦。
不,不对。
说老实话,是很有些雀跃。
淡淡的蓝紫色这种预想外的着色像是给脑袋上来了一拳一般。这点我承认。承认了。但是不要忘记男人本来就是这种德性,这是基因上的。与斗牛不一样,无论什么颜色的布都会起反应。所以说,要是有男人对女子高中生的胸罩没兴趣,那伙计可以确定是个基佬。然后我不基。于是乎早早就证毕(QED)了。
肯定会看的不是。
况且,想着要是对此三缄其口的话花菱岂不是很可怜,特意给她指出来文胸被看个光。这与其说是该归为变态,还不如说确实应该归作绅士才对。
……本该如此。
“所以我才不想说好不……不,虽然我是说了……我说花菱,那啥你不是自己都保证了不发火来着?”
一边说着,一边看向花菱的双眼。我的话就这么自然停止了。
在那儿的是,双目充满了毫不寻常的愤怒,睁大眼睛狠狠瞪着我,已经完全化作邪恶的同班同学。
花菱尖声说:
“杀、杀了你……”
“哈,喂,慢着……”
自然——既不理性,当然也不平和的花菱,不会只靠咒骂就完成攻势。
“去死吧蠢蛋变态!”
眼中充血,散发着狂气,一边“哈、哈”地吐着暴躁的气息,花菱将手中的拖把掉个个儿,像是拿着枪一样冲着我的脸部捅了过来。
就是说,花菱冲我展开了袭击!
“艾玛你你你冷静点!对了!虽然我是不好,不过你也太大意了……所以说你收敛——哎呦!?”
“少扯淡蠢货!闭上嘴投胎去吧!”
连忙扭动身体,好容易才躲过去最初的一击。而且她那语调已经特别奇怪了,就是说完全的怒火中烧。
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了啊这个呆子!
“你这火也太旺了吧!?话说你之前都还把人叫家里去然后堂而皇之地在那里冲凉!那个不更要命吗!”
“去你的二货!”
“卧槽……”
“呼”地大幅度地挥动着。花菱完全听不进去,她那攻击实在是太犀利,我都开始悲呼了起来。难道说有哪里不同?那个时候和现在比起来,在花菱看来。
——是什么?
“被玷污了……被爱内君什么的……”
“哎呦你这也太夸张了吧……”
“才不夸张!到阎王那谢罪去吧蠢货!”
被黑白的女仆装包裹在内的纤细的肩膀在不停地轻轻颤抖。
文胸都到这份上了,要是换成内裤或者那以上的什么被看到的话,估计会被切成一千份扔锅里煮都不奇怪。就是狂乱到如此境地。
“去死吧!”
双手紧握着拖把的柄,花菱夹杂着怒吼,又一次扬起了拖把。就在这时——
“啊……?怎么了花菱小姐……大小姐她们回来了?”
从店里面出来一个我不认识的人。
“……哎呀?”
男人大概有二十出头。带着一头松松的天然髦发。
像是漂在海上毫无精神的裙带菜一样,就是这种印象。个子很高,轻松超过一百八了估计。嘴边还叼着烟卷。
看上去满脸的困倦。不,搞不好就真的是在睡也说不定。他揉着透露出疲惫的眼睛,让我觉得猜了个八九不离十。而且在我看来最为显眼的特征,在这个男人的外表——也就是穿着的衣服上。
“难道说,你,是客人?”
男人从嘴边撤掉烟卷,自言自语一样问。
“不是!这种东西怎么是客人!!”“我是……”
“……嗯。”
狂怒中的花菱连我是客人这点都否定了。
但是对于男人的质问, 我点着头肯定了,所以事态朝着更加不明所以的方向发展了——
“啊……也罢。真是麻烦。我去泡一杯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