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汉堡肉——其中决定性的差距就是这个。
那么,说到红绪的汉堡肉究竟是怎样,
“难、难道说……”
这展开实在太过超越,我的狼狈根本就掩藏不住。
“汉堡肉的肉汁,变成了菜汁!?”
咕噜。
毫不得体的味道……以及口感就这么袭击了我。并不是肉里面打入了香草所以才是绿色。
——我刚才吃的不是肉,是草。
肉特有的那种松软感半丝半毫都感觉不到,而且味道和绿饮一样。当然,和平时爱喝的那种里面加入蜂蜜调味过的半吊子玩意的恶心度不可同日而语。
就是说,青虫的味道。
当然,有着从孩提时代开始“吃昆虫”的经验比同龄男子高了数十倍定评的我,至少也没有吃不可食用的青虫的经历。
不过,没错——就是那个绿色的、在油菜的叶子上蠕动的虫,碾个稀烂以后的臭味……没错,就是那个。
就是和那相似的味道。
像是咬碎了刚刚孵化出来的幼虫一样的腥臭味一般,有着压倒般存在感的菜汁味。
“……香神说,这个汉堡肉里面有个梗。”
大姐对着差点憋死的我,三个字一噎地说,
“香神她最近好像是在某个专卖店吃到了非常美味的汉堡肉。有着鲜明特征的颜色的酱汁被取了一个从外国车那儿山寨来的一个很给力的名字,什么的。于是她也想这么模仿一番。”
“用颜色……起名……”
“没错。就是那个红与绿凑一起的,那个节目名。”(译:“那个”节目是指口袋妖怪红·绿)
“……”
这名字哪里给力了啊我去!不如说完全就是给小孩子看的好不!(当然,这东西小孩子是绝对不该吃的就是)
“——我从过去就很拿手。”
姐姐牢牢地盯着我,强行扭转了话题。
“你不是也知道嘛。”
“……我知道啥。”
“那还用说,”在室内灯光的照耀下,姐姐那又黑又大的眸子放射出浓浓的光辉。
“——让香神哭这件事。”
姐姐咧嘴一笑:
“所以说,久违地让她哭了嘛。说的就是这个。你不是看惯了嘛,都?你生的是哪门子气?”
确实,也有这么回事。这是毫无争辩的事实。
但是,现在的条件变了。
红绪已经是高中二年级。无论是肉体还是精神,比起那个时候都有了无可比拟的成长。哪怕是面对姐姐,也不会这么容易被弄哭。
嗯,等会儿……说起来红绪以前,是怎么被姐姐弄哭的?
“我从那时候起,就有句话和香神说了不知道多少遍。”
姐姐轻轻地说道,
“‘就是因为你的原因才给叶介添了麻烦,不觉得吗?’只要说这句话,她立刻就会哭出来。她本人就抱着这种悲观。”
“!”
“确实,香神踏实又能干。但是童年时代可是相当的迷糊,老是呆呆的,永远像个跟屁虫一样粘着叶介。但是——现如今她从根子上来说也基本没什么变化。”
指尖玩着自己黑玛瑙一样的长发,姐姐淡淡地说,
“实际上,要说那家伙做的菜没给你添麻烦完全是自欺欺人。香神红绪做的菜很难吃。这个事实绝对无法颠覆。”
她的说话声以外的声音都听不见了。
作为BGM播发的唱片也好,开过去的车辆的排气音也好,甚至在场的人的呼吸声也罢,很奇怪的都没法传入我的耳朵。
香神红绪是个完美的幼驯染。
然而,她对我来说,并不是打生下来一直都是那么完美的存在。
还不如说,反而有那么一阵子,我比她更象样。
应该有吧,我想。大概,有……我觉得……
不过,这种构图大概在我们升入小学的三、四年级的时候就崩塌了。说起来,姐姐老是惹红绪哭也是在这段时候好像……
就是说——直到最近为止的红绪,毫无疑问都很完美。
但是,现在那个幻想已经死了。我发现了红绪有一个无药可医的缺点。
……香神红绪她做的饭菜,很真实地难吃。
即便如此,红绪对此有所自觉,也相当认真地在思考如何做出改变。
不过,她的舌头和常人比起来完全就在另外的次元。比如说,她想到了什么打心底觉得好吃的东西,然后对此作出努力,就会诞生她觉得好吃的“自信作”。
在这里,永远有着致命的不和谐。
“喂叶介,对你这个愚笨的弟弟,我有一个忠告给你。我先说在前头,这句话没有什么太深的含义——听好了,叶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