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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里面,坐在柜台那里的懒散管家神市扶着额头,说着“为什么大小姐不在的时候来个这么麻烦到死的事情啊……”一边发出深深的叹息。和他说的一样,看不到斋藤欧米茄的身影。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能猜个大概齐。
我好歹是从花菱那里入手了情报这才过来的。就是说,花菱告诉我的事情就这么发生了……这么想就行。只用想这么多就够。
“没有去追的理由是什么意思?”
我问姐姐。
“就是字面的意思。说起来啊,你现在会来这里的理由我怎么也想不通。‘不要叫叶介来’,我和香神都是这么决定的。到底是谁走漏了?真奇怪。”
“那种东西有所谓吗?还有,没有理由?怎么可能!理由当然有,太有了!”
走入红茶馆内部,耳边流入了调到最小音量的古典音乐的旋律。
虽然进到了店内,我却没有关上门。
因为没必要。
反正……很快就会离开。
“哦?”姐姐撇了撇嘴,“这我还是头一回知道。那就听听吧。你说说看。”
她那了不起的态度一点没动摇。
然而,黑曜石一般的眸子没打算放过我的一举一动。心脏被手攥住了一般的感觉,从腰骨一口气冲上了脑门。
被她气势压倒了。
不过,我更进一步,然后开口:
“红绪她哭了,这就足够了!”
我说出了个很现实的理由。
姐姐静静地点了点头。
“是吗。”姐姐用涂了白色美甲的指尖“嗒”地敲了一下盘子。
“——我知道。”
像是被这冷硬的声音邀请一般,我的目光又一次落到了桌上的器皿。那里面自然是装着一道菜肴——里面是汉堡肉。
里面盛放的,是绿色的汉堡肉。
说到底,汉堡肉是将某种椭圆形的物体煎炸出来的菜肴。
在日本是使用牛肉,或者混合肉,伴上洋葱,再和蛋、面包渣、牛奶一起煎是一般的做法。在海外的话也有不加配料,完全只有肉的,或者像是“豆腐汉堡肉”这样用豆腐代替肉的也不奇怪。
而且另一点,汉堡肉做好以后,也有一项不能忘记的重要要素。
就是酱汁。
汉堡肉和酱汁间,有着牢固而不可分割的关系。多蜜酱、萝卜酱、红酒酱……汉堡肉会因为撒的酱料不同呈现出不同的表情来。然后,红绪制作的汉堡肉上面的酱,是赤色的。
——赤色的酱汁与绿色的汉堡肉。
这两种颜色到底代表着什么?
“不尝尝吗?”
“……我可没说不吃。”
拿起一支没用过的叉子,我朝盘子里大概还剩下三分之一左右的汉堡肉伸了过去。用叉子切开绿色的混合肉,里面就流出了奇怪的绿色汁液。蘸了蘸红得耀眼,好似血一般通透的酱汁,送入口里。
“——!!”
我立刻就无法发声了。
看到我瞪圆了双眼,姐姐立刻就说:
“实在是很恶心不是?这玩意我可是一言不发干掉了三分之一,不觉得我是一个胸怀好似圣母一般宽广的女性吗?我说,你也是这么想吧,叶介?”
——这里是咖啡厅,伦敦红茶馆。
有着难以置信数量医用香草、提供药膳与香草茶的店。
然后,红绪在这家店的店老板“药女仆”斋藤欧米茄手下打工,自然就会学习到——她所制作的、使用了药草的难吃菜肴。
于是乎。
“辣………………辣死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好辣!哈、哈……”
——打死我也没想到,是药草味以外的味觉对我展开了先行攻击。
虽然有所预料,但同时也大意了。
我太想当然了。
打算抵抗的是斋藤欧米茄所持——“药”这种难吃的元素。
但错了。
我应该想到的。
赤可是表示“辛辣”的颜色。而且同时——我的儿时玩伴在同班同学的花菱卡戎那里,已经领悟过“激辣菜肴”的奥秘这个事实。
——完全相异的两种难吃元素就这么“融合”了。
“而、而且,这个……”
接着,最主要的第二波也袭来。超越了酱汁,我意识到了肉的味觉。
——说起汉堡肉的精髓,就是入口时的“肉感”,我是这么觉得。
所谓吃到肉的实感。
柔软又多汁。嘴里会广为扩散肉汁带来的肉香,让人达到至高瞬间的汉堡肉,与又薄又硬让人觉得大概都能赶上鱼糕亲戚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