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比现在更慢悠悠,总是跟在我的屁股后面,是个很老实的女孩子。但是,基本上毫无人心的姐姐,却总是欺负得红绪哭出来。
——二人有着好些年的因缘。
“哼。你这样的在不少地方都变得有些大得浪费——不过内在还是没怎么成长嘛。好吧,算了。那么,香神,赶紧走人吧。”
“呜……”
“既然我回来了,你这样的烹饪废柴女就没有再进这个门的理由了。你就干脆点回家然后憋一肚子气睡觉去吧。”
带着了不得的神情抬头看着比自己高十五公分以上的红绪,姐姐发射出了决定性的话语。然而,红绪也猛地抬起头来,说:
“那、那么!首先——你不先尝尝看吗?”
提出了一项恳请。
“龙子姐说的话都很在理。但是——说我做的菜‘难吃’,却没有实际尝过,这我无法接受。饭菜的话,有我今天给大家做好了的在那里。要下结论的话,尝过那个以后也不迟我觉得。”
这话很合理,但同时——也是不得不值得怀疑的一句话。
等会儿。
稍微等等。冷静地思考一下。刚才红绪那句话,不有一个很值得吐槽的地方吗?
如果只是当成单纯的交涉,那可是一点问题没有。
太完美了。根本没尝过,却说人不会做菜,那是个人都没法忍。很有道理。很有道……理?
“……唔姆。”
一直盯着红绪的姐姐也稍稍点了点头。
“好吧。你都说到这份上了,我就吃吃看。确实,连尝都没尝就说你做的菜难吃是有些浅薄——但是,”
将垂下的长发拂起,用好似盯上猎物的野兽一样锐利的眼神看着红绪,姐姐她仿佛低吟一般说,
“你可别以为凭一些半吊子的玩意就能糊弄我。丑话说前头,我可完全不会对你手下留情。是什么感觉我都会直说。这样也没问题吧?”
“没关系。”
红绪回答,
“因为是自信作。”
“……”
…………惨了。
看完了二人的交涉,我差点没咬掉舌头。
这就是红绪。无论做出何等恐怖的菜肴来,她本人都会打心底觉得那玩意好吃,这就是香神红绪。这就是我的青梅竹马。
而且我也知道她这一点,太知道了。
——说出这种话以后,红绪好好做出了好吃的菜肴?这种事情一次都没发生过。就是如此绝望的事实。
我和姐姐坐到桌边,等着红绪将食物端上来。顺带一提,一直以来姐姐的座席大都是在我的左边。
“嗯。”
将作为土特产买来的牛肉收到冷冻室里,然后坐到位子上的深深感慨难得回家一次的姐姐,突然这么说:
“我很吃惊。这不是很整洁嘛。”
整洁?
“诶,是吗?我倒是觉得没什么变化。”
“不。比起母亲大人还在的时候来说,我觉得这扫除已经毫无疑问照顾到了所有的边边角角了。说起来母亲大人可是个烹饪以外都十分随便的人。”
…………重新审视一次,一下子就发现四周似乎被收拾了一番。
——不,这不毫无疑问是被整理过嘛。
窗户桌子地板都闪亮亮的,柜子里的器皿也排得整整齐齐。调理器具也配置得很方便操作,调味瓶上也一点污渍都没有。
红绪那丫头,什么时候连这些都……
“家务都交给红绪了对吧?”
“啊,只有做菜是莉莉在负责就是。”
“原来如此。所以说,你就是什么事都…………算了。”
这么说着还直直盯着我的脸。过了一会儿,姐姐摇摇头,很是夸张地叹了口气,
“唉……真是个没任何意义的问题。我失言了。忘了吧。”
“这、这算啥啊!你哪怕问一句也——”
姐姐的眼神里突然多了一分怒气,朝我瞪了过来:
“你这呆子!反正你也是什么活都不干不对吗?”
“呜……”
“你看看你。真是太堕落了,姐姐我真伤心。”
“姐姐你还不是,学生年代的时候家事不也是不能干!”
“即便如此,至少也能给家里帮点忙。说真的,我真希望你能好好理解‘做不来’和‘不去做’的区别在哪里。再说了,我就奇怪,你怎么就不能去学着做一两道菜?”
“你、你现在又来这一套是吧……!小时候说着什么‘男人不用做菜也行’,然后拦着我从妈妈那里学做菜的不就是姐姐你吗……”
“啊,我现在觉得那确实是我不对。不过,那之后你想学的话机会要多少可是有多少。特别是你一个人住的时候不就是绝佳的时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