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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死死盯着我:
“好好听我说话。”
“哦,哦……对不起。有点心急了,我。”
“嗯。请自重。”
指尖碰到稍带茶色的刘海,好像有些烦恼一般挑起来。“爱内君理解错了。实际上,这话真的很难说出口,不过……”
花菱说出了非常不妙的一个事实。
“我啊,除了杯面以外的饭菜就没有做过。打生下来一次都没有。”
—— 一开始,我压根没弄明白她在说什么。
“哈?不是,你开玩笑吧?”
“我为什么要开这种玩笑?”
“好吧,话是这么说……不过,花菱你是和父亲两人一起住对吧?”
“嗯。从幼儿园时开始就一直是和父亲两个人。”
“那么,花菱你肯定做过家务吧?伯父他工作很忙不是?”
只有父亲和女儿的家庭,一般来说就是这个样子才对。印象上说是。然而,除了杯面就没做过别的?怎么可能。
“没做过。”
平平常常地说出来了。
“我从没做过家务。都是父亲在做。”
“……”
我不知道说啥好了。花菱淡淡地继续:
“父亲的喜好是烹饪啊扫除啊洗涤之类的。所以,我要做的就是在家里晃来晃去。从生下来就没叠过洗好的衣服,虽然是秘密但我挺自豪的。”
“自哪门子豪啊!我、我说你,你这可太要不得——不,不对……虽然这话我也没立场说……但是,这怎么想都是伯父在勉强他自己不是?”
“没有这回事。”
“怎么没有!”
“就是没有。”
然后花菱狠狠瞪着我,用至今最强烈的语调如此断言:
“养育我就是父亲活着的最大意义。所以,我在家里什么都不做。我就是这么决定的。只有这个不许任何人质疑。”
“……”
——这叫什么事儿啊,这位公主殿下。
花菱这番话实在是太理直气壮,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了。
确实,花菱就是那种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女儿,但同时她也主张再也没有比这更孝顺的行为了。这很好地传达给了我。
——面对为了自己而生活的父亲,尽最大努力撒着娇。
这种活法可行吗?抑或不可行?至少对这个一个月前还没有体味到任何不自由的我来说无法判断。而且,那是绝对不应踏入的领域,这也是无可争议的事实。
…………嗯?
话说回来,既然这样了不得的事实已经明朗化,我似乎有另外一个不得不对花菱埋怨的事情——
“哎?叶介和卡戎也在哦!怎么回事呢,莉莉!”
“Woah!真的啊,红绪!这是怎么回事呢!”
““!?””
于是,就在这时。
——本不该在场的两个人物,在我们面前出现了。
“什……为什么你们两个会……!?”
“没怎么回事啊。我和莉莉来吃甜甜圈了。然后看到叶介和卡戎在。真是很巧呢。已经不是奇迹,是到了神秘的领域了呢。”
红绪笑得轻飘飘的。
“没有错。我们只是来吃甜甜圈而已。我听说,日本的女子高中生有必要去甜甜圈店里喝下午茶。”
莉莉笑得乐呵呵的。
然后两人对上眼,说着“是啊是啊”“就是就是”:
“女子高中生想吃甜甜圈可没人阻止得了哦。”
“绝对是有必要的。”
莉莉顺着调子回答。红绪则拨了拨黑发,认真地说:
“所以说,啊。嗯。并不是因为在意昨天,叶介和卡戎做了什么,所以放学以后才跟踪过来了呢。是真的哟。”
◇ ◇ ◇ ◇ ◇ ◇
就以这种一步步前进的形势,我们四人到了爱内家。
“~~♪~~♪”
莉莉穿着她爱用的白色围裙在厨房里忙碌着。
红绪“噗”地鼓起脸颊,双手抱臂,不满地看着我们。
香神红绪她,相当不高兴。
“瞒着我们也太过分了。我也很想帮上卡戎的忙啊。”
“因、因为让红绪你们知道的话我会很不好意思……”
“没有这回事啊!而且,选择和叶介谈这个更让我觉得不甘心!”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