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直以来最顶级的。”
“……”
红绪一直盯着我看。我脑门冒汗,和她对上眼。
然后,就在下个瞬间。
“啊————————!今天也失败了啊啊啊啊啊啊!”
突然发出的奇声。把脑袋埋进桌子,像是闹别扭的小孩子一样滚来滚去,红绪开始赌气了。
——我与红绪这一周内,在进行“比试”。那个内容非常简单。
“红绪作出能让我说出好吃的饭菜来”。
真的就只是这样。该说是理所当然吗,我想比的意思真是半分都没有。它自然地发生,然后红绪单方面地在不断挑战这个目标,仅此而已。
“为什么,为什么啊?很好吃的啊……你看,又甜又苦多好吃……而且还有利健康……但是叶介却说难吃……啊啊啊啊……完全搞不明白啊……”
“我说,你不是吃什么的都觉得好吃嘛……举例说,就是那啥。怎么说呢,到底什么是好吃?你心里就没个底。”
“不对啊,因为我完全明白什么是‘好吃’啊。又没有哪里觉得难受,应该不是生病了才对……”
“嗯……”
那倒是,要是吃什么都觉得好吃,还不如称之为极其幸运的好。单纯是吃的话,什么问题都不会有。
单纯是吃的话。
“这件事情先放放……总之是先干掉这个吧。要放凉了。”
“哎?算、算了吧。剩下的我吃掉就好,叶介不用硬吃啦。因为,今天的啊,是一直以来最难吃的不是吗?”
抓住朝盘中烤三明治伸出手的我的袖子,红绪好似看我脸色一般小心翼翼地询问。我则是摇摇头。
“那啥,难吃是难吃,你好不容易做的,说到这份上还扔一边感觉很差。再说,每次最后我不都还是吃了不是。”
“话是这么说……但是,果然还是对不起叶介啊。我觉得很不甘心,很火大,很屈辱,很后悔什么的……”
红绪脸上一片阴霾,絮絮叨叨说。后半的话语好像是尽可能在用力说,大概是我的错觉?
实际上,察觉自己做菜难吃时,红绪的低落简直就突破了天际。
理解到这个事实是在第二天。舍弃了十年以来自己的不迟到不缺席,她把自己关在房里消沉了一整天。(那之后听她本人如是说)
红绪比任何人都希望作出好吃的饭菜来,而且是想做给我吃。虽然话不该我说,但好吃自然是更好。
但是,这完全就是做梦。
到今天为止,红绪正好做了一周的饭。红绪的烹饪水平仍然看不到变好的苗头。
说实话,变成这种样子——倒是有各种各样的问题,我觉得。
然而没有解决之道。
红绪的烹饪技巧又不像是打斗漫的主人公那样突然激发了秘密的力量那样觉醒的,也不是只要好好努力就总有办法的问题,我是这么想。
于是,就又回到这个问题上来了。
——怎么办才好啊。这样。
“嗯?”
然后,就在这时。
突然玄关那里响起了“叮咚”一声。
“啊……有人来了。我去看看。”
小声念完,红绪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站了起来。我急忙轻轻抓住她的胳膊,阻止她的行动。
可不能家里这样那样的事情一股脑都赖给红绪去做。
要是那样的话我可真就完全堕落了。
“等、等会儿!你不去也行!这点事情还是我来!”
“是吗?那么,好。这个给你。可能用的上。”
红绪很简单地接受了。从小箱子里取出虎鲸旗公司出品的小印章来,轻轻笑着将它递给了我。我则是愣住了。我今天才知道印章是放在那个地方。
“……谢了。”
“没事。有问题的话叫我一声就行。”
红绪冲我微笑着说,没察觉到我的心情。心里想着搞不好她比我还清楚这个家里的情况,我背过身,朝着玄关走去。
走道上有点凉,又有点暖。
春天要结束了?还是夏天要来了?让人搞不明白。
“来了来了。您是哪位啊?”
“喀拉”一下打开大门,在那里的是:
“您早!”
“啊,嗯。您太客气了……哎?”
不知为何,那里站着的是——礼貌地低下头来,金发的美少女。
不是看错了,也不是白日梦,更不是红绪做的早餐里面混入了魔法蘑菇导致我意识混乱。
她确实站在那里,外国的美少女。
穿着胭脂色的呢子大衣,戴着帽沿宽宽的帽子,一头金发而且皮肤白得透明的白人女孩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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