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却无法辨识一般。
充满这种异常特质的女人,确认我们五人的身影后,站在本该有透明墙壁阻绝的黑白境界上。
『啊啊、对吼,我还没自我介绍是吧。我的名字叫『管理者七七四』喔,很没有特色的鸟名字,我本人并不喜欢,你们也不准这样叫我。纯粹是规则明订一开始必需自报本名,我才这样做罢了。我替自己取了一个名字,你们就叫我『无名』好了。』
3
『那好,我就开始说明吧。首先,你们手上戴的东西,暂且称为仪器好了。接下来你们要使用仪器进行某个游戏,游戏的名称呢——也没有特别的名称啦。啊啊、不要误会喔。我是指游戏没有取名字,不是要你们玩一个叫『没有特别名称』的游戏喔。以前有疑心病重的人问过我类似的问题,我得先说清楚才行。也不是多了不起的游戏,不值得特地取名字,所以就没有取了。』
凭空出现的可疑人物高举双手,做出夸张的动作进行说明。看样子她管理着这个空间和即将开始的活动。
话说回来,要我们玩游戏啊。
如果是小说或漫画,在这种封闭场所举行的游戏十有八九是大逃杀,就是那种『再来请大家自相残杀吧』的玩意儿。
「游戏的内容呢?」
『很简单啊,你们分成黑白两队,人数较少的一方获胜,死亡率高达六成以上喔。时间限制三十分钟,申请变更队伍要利用手上的仪器,并获得另一队半数以上的同意。内容就这样而已,你们有问题想问我的吗?若是有办法回答的问题,我愿意在游戏开始之前,花一点点时间回答你们。』
原来如此,游戏内容我大致了解了。按照这个规则,我几乎不用做任何事就能赢。饭田在我思考之际提了一个疑问。
「你到底是谁啊?」
『要怎么定义我的存在随你们高兴。要说我是天使、死神、上帝、女神、佛陀都行,反正全部都是错的。老实说,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我既不是人类,也不是其他存在。严格讲起来,就是『架构』的一部分吧。』
「什么是架构?」
『关于这一点,你们接下来再怎么不情愿也会理解的,说明的功夫让我省下来吧。还有什么想问的事情吗?』
「我们出了什么事情呢?」
这次是牛尾提问的。
『你们搭乘的巴士发生事故,一头栽进谷底去了,还记得吗?事故导致你们处于弥留状态,目前还不确定你们是生是死。用生死同时共存的不安状态来形容,比较妥当吧。总之,你们就当自己快死透了吧。啊啊、不必在意身体有没有受伤之类的小事。这里就相当于你们说的精神世界。』
巴士发生意外,听了这句话我有头绪。
可是,这纯粹是命中注定的事情,跟我无意间祈求的破灭愿望无关。更何况,假如我有心想事成的能力,我周围的人早就死光了。嗯,没错。
「我们接下来会怎么样呢?」
『当然是要帮助你们复活啰,拥有未来的年轻人突然事故身亡,这是悲哀又骇人听闻的惨剧,也是不该发生的事情。所以,我想让你们活下来。正确来说呢,是从生死交杂的状态中除去死亡。这是我要处理的作业,你们不用管也没关系。很遗憾的是,我没办法拯救你们所有人,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是吧?巴士掉落谷底,九十人全部生还,这种奇迹大拍卖是不可能发生的。奇迹就是不容易发生,才显得有价值啊。』
无名话一说完,所有人的仪器都响起了电子音效。
我俯视仪器,剰余时间开始减少了。
『喔喔、游戏开始了呢。这个游戏的概要,跟我刚才说的一样。至于更进一步的疑问,你们每人只能再问一次。那好,我在其他房间等你们,决定好问题就来问我吧。不提问也是一种选择,好好考虑啊。』
无名正要离去,牛尾叫住她。
「请等一下,为什么我们要参加这种游戏啊?」
『你问我为什么?我刚才不是说了。你要说成遴选或去芜存菁也无所谓,总之我得减少复活的人数。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牛尾花子。」
『是喔,花子妹妹。你真是个好人,不、该说你个性很好才对吧。想要赢过别人生存下来,就得尽可能独享情报,结果你温柔又愚蠢地在大家面前,问了关于规则的问题。诚如我先前说过的,你们每人只能问我一次规则上的问题。换句话说,花子妹妹,你舍弃了唯一一次的机会喔。』
「不过,被其他人知道规则,也不会有什么麻烦吧?」
『你真的这样想?是吗?啊哈哈,笨蛋。』
「咦?」
『你们要互助或对立,都跟我没关系,我也懒得管。这方面你们自便就好,我在其他房间等你们。』
下一秒,无名的身影从黑色和白色的空间中消失了。
两边的阵营,多出了至今并不存在的门。
被留下来的我们,愣了好一会。大部分的人都无法接受突如其来的现实吧,我们所有人都快死了,想复活必需赢得游戏。很少有人能马上接受这种非现实的事情。
至于我呢——。
4
天啊。
最棒的活动降临啦!
这是怎样!
我只要好好干,就可以杀死这群王八蛋啊。正确来说是确立他们的死亡,算了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