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智慧的魔物附身在莎夏身上吗?」
听了话的后半后少女露出反应了。青情依然没变,但是退后了一步。对巴特达斯来说那就够作出判断了,没有再说更多的话一蹬地面。是滑溜而且没有空隙的动作。
响起跟铁块被压扁很像的破坏声,受到大剑刮起的风的冲击,篝火的火炎活跃起来。莎夏大大的往后跳避开了巴特达斯笔直的挥下的一击。
但是,没能完全避开,她手上的剑在中间被折断了。余下的刀身就像是乾燥的砂般逐渐剥落。
间不容发的,巴特达斯斩向莎夏。
之后响起的是金属性的斩击声。巴特达斯这种程度的战士,瞪大眼睛有一瞬间停下动作了。
莎夏的手上不知何时有一把剑,那个把男人的斩击架开了。就像是刚从烧得旺盛的炉中取出般,是有著朱色光辉的刀身的长剑。
在巴特达斯吓呆了的那一瞬间的空隙,莎夏退后半步挥剑。从刀身喷出红莲的火炎。火炎带状的狂暴地吞噬大气。
——居然是魔剑!?
对此巴特达斯也感到惊讶了,不过反应很快。刚摆出前屈的姿势,就马上在在空中飞舞的火炎之下穿过迫近莎夏。头发和背后的一部份被烧到了,不过并不是严重得要在意的程度。在瞬间把拉开了的距离缩短。
缠著火炎的剑,回转著的飞向夜空。巴特达斯从莎夏手上把剑打飞了。黑发的剑士的剑迫向她。
不过,激突的依然是剑和剑。在莎夏的手上,这次是有一把有著像是由紫水晶削出来的刀身般的剑。
「刚才的剑也是,到底是从哪里取出来的啊?」
并不是细小得可以隐藏在背后的剑。而且还有两把。完全看不到是从哪里取出来的。
再怎样也必须警戒,巴特达斯停止了前进。
莎夏没有看漏那个动作的变化。她舍弃剑大胆的背向男人,扑向篝火的光照不到的黑暗。
——糟了……!
巴特达斯咂舌后追著莎夏踏足黑暗,不过她的气息完全消失于黑暗之中。只听到一次像是鸟拍打翅膀的声音。
黑发的战士保持警戒著周围,随便的用大剑横扫地面。有数十条短的杂草乘著夜风吹散了。
——没有脚步声。
擦过草的声音也是。能用来跳的树木,在这附近也没有。
瞪著黑暗纠结了一会。巴特达斯把焦躁变成叹气吐出来后,放弃追击回到篝火的旁边。
对方的姿态跟莎夏一样这件事,让黑发的战士比平常更加警戒。
——用剑的方法。连从哪里取出来都不知道的剑。
不是莎夏。
是这么想的,不过无法断言。搞不好会有个万一。巴特达斯对莎夏反击感到犹豫的另一个理由,就是这个。
——就算是魔物化成的,为什么是那个姿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看到莎夏的冲击,加上被她逃了这件事,感情卷成旋涡,思考相当没进展。
涌现出「那把令人毛骨悚然的剑是什么」的疑问后,巴特达斯终于从思考的迷宫中出来了,把视线移到自己的手臂上。
是在刚才的战斗中被莎夏的剑擦到的地方,不过伤口已经不留痕迹的消失了。肩膀和脸颊上的伤也是,试著摸一下就知道已经全愈了。
是魔剑的力量。不灭的闪电的鞘有治愈伤口或疾病、驱除诅咒的力量。
「不要连我的诅咒也消除掉啊。」
多少回复冷静后,那样自言自语。巴特达斯,为了变得更强甚至让人对自己施加诅咒。
是强化肉体,但是会破坏手持的武器和让全身感到难以忍耐的激痛的诅咒。难怪会是诅咒,跟些微的恩惠比起来代价未免太大。巴特达斯自己,一直以来折断了无数把魔剑,因苦痛而满地打滚。
不过,巴特达斯别说后悔了,甚至感到很满足。救出莎夏。男人仅仅为此而生。得到不灭的闪电,也是期待著鞘的力量能发挥解放她的效果。
为了随时都行动打算立著单膝的坐在篝火前的巴特达斯,从那个体势下一蹬地面向后跳跃。架起大剑瞪著黑暗的深处。打算坐下的那一瞬间,感觉到不知什么人的视线。
全身被紧张包覆著。巴特达斯一面调整姿势,一面纳闷的凝眸。
在那前方,有一团细小的赤红的光。
——那是,什么?
因为黑暗抓不到正确的距离,不过还是离这里数十步吧。赤红的光所放出的强烈的压迫感,让巴特达斯无法移开眼睛。
突然,想起了多卡鲁多。更正确的说,是他所画的画。
他所画的魔王的眼睛只有一只,像血般的通红。
「该不会」,吞下唾液。为什么多卡鲁多的画会唐突的在脑海里闪过?这连巴特达斯自己也搞不清楚。本能。直觉。可能是被那样称呼的东西寻找完男人的记忆后而警告的。
赤红的光没有发出声音,连闪烁都没有静静的闪耀著。被沉闷的紧迫感包覆著的沉默,令人想著会持续到何时。
到底过了多久呢?光忽然消失了。就算那样巴特达斯也没能马上行动。拿著大剑的手放松下来,是再过了若干的时间完全确信对方离开了时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