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斯特似乎不喜欢对手使用魔法攻击弱点,他也认为自己的能力足以抵御魔人的飞行术与瘴气。
「那么——我要攻击啰?」
「放马过来。」
我取得对方的同意后——蹬了修练场的地板,一口气缩短距离。目瞪口呆的切斯特举枪迎击,但他的反应慢了一步。我挥开他的枪,以枪柄为盾,膝盖支撑著身体,将整个身体撞上他。尽管我的操枪方式比较粗暴,但这不是木枪,就算不注入魔力,也不会轻易坏损。
「什、么!?」
切斯特承受我的攻击后,脚步一个踉跄,瞠目结舌。他没想到一个小鬼能光靠蛮力就撞开自己吧。
我现在的进攻方式——只是在试试水温兼宣告自己的技俩。由于这是一场模拟战,我无法使用高杀伤力的魔法,也无法将魔力注入武器,但我能使用循环强化身体机能。这将成为我的基础战术。
我就这么接近切斯特,握住枪的中段,宛如在划桨一样,从左右展开攻击。我和切斯特的铁枪互相撞击,金属的铿锵声回荡在室内。现在的攻击距离对我有利,尽管我们拿著同样的武器,但从一开始,我们使用这把枪的方式就南辕北辙,当切斯特戳出枪时,我先让自己的枪与对方交锋后,将对方的枪尖向下一扫,弹开对方的枪。我和切斯特不断变换位置,让人头晕目眩,简直就像在跳轮舞曲。
当对方的眼睛习惯从两侧而来的攻击时,我突然变换轨道,由横转纵,改由下往上出击。
「唔!」
对方来不及用枪架开,直接用左手背挡下我的攻击,接著,他用右手中的枪大力朝我一扫,我跳著躲开。
「我早就不把你当成小孩看待了!」
当我们拉开攻击距离时,切斯特将枪贴著自己的腰际,他的身体和枪萦绕著蓝色斗气。
武技,流星刺——当切斯特戳出枪的同时,他的整个身体顺势猛烈地撞了过来。
「你太大意了。」
一旦我们缩短距离,他就只能专心防御,没有机会出手攻击,所以他现在焦急地打算孤注一掷。
流星刺确实能以速度取胜,不过,一般来说,使用者必须在崩解对手的姿势后,才能使用这种大技。否则——将会遭受惨痛后果。
既然对手使出武技,我也使用武技还击。杖术武技·霞扫。
当枪尖碰撞的那一瞬间,我偏移力道方向一扫。宛如顺著斗气和魔力混合成的轨道滑行,同时,我们的位置互换,重新面对著彼此。
「什么!?」
切斯特的身体转换成承受突击的方向,即将撞向修练场的墙壁。
「唔!」
他在撞上墙壁的前一刻即时踩稳脚步。我毫不费力地从正面接近切斯特,用枪一扫。
切斯特勉强挡下我的攻击,但他的姿势却大大崩解。我微微蹲下身,朝切斯特的侧腹笔直地使出刺出回旋力的一击。
切斯特承受了这一击后,身体顺著力道的方向飞了出去。我收回枪,朝对方的脚边一扫,当对方摔落地面时,对准他的颈部一刺。
「——唔。」
我用枪的尖端抵住切斯特的喉头后——开口询问:
「你认输吗?」
「……嗯。」
尽管切斯特一脸懊悔,他依然点了点头。
「上一次我在战斗中如此任人宰割……大概是接受团长和奥兹华多阁下指导的时候吧。」
我想也是。坦白说,我们的经验差太多了。
虽然我几乎都是在BFO的对人战中进行修炼——但我是从错误中学习了大量经验。
我进行的是一般训练无法体验,把自己逼到绝境的胜负。我总是没日没夜地操练,直到满意为止。我的脑中会想像出对方使出的攻势,思索自己该如何闪避,并猜测彼此下一步的动向,想出最佳的攻击方式。
我经历过各式各样的战斗,使用过武技、魔法和道具。我也费尽心血研究各种状况。譬如说面对无法还击的技能,或是走投无路的时候该如何克服。
这让我累积了莫大的经验和知识,在循环状态下,我的身体也能即时应对这些情报,当然不会轻易吃败战。
「我——确实输了。但我不认为自己的想法有错。既然你不用魔法就能使出这样的实力……面对魔人的时候,你没必要耍小手段吧?」
他太高估我了。我的魔力在近身战才能发挥威力,我也无法直接承受瘴气弹。假设直接承受对方的攻击,我绝对会一命呜呼。因此我必须设法营造出不让自己受到攻击的状态,接近对方。
「……切斯特阁下,我认为你想要贯彻骑士道的心意很了不起。可是,我有我的作战方式,我对战斗有自己的观点和想法,我希望你不要用自己的理念来要求我。」
「……你的想法是什么?」
「我心目中的实战,就是站在敌人的角度,设想对方的思考模式,打倒对方。除非是参加这种比赛或模拟战,否则不管我的实力是否胜过对手,我都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尤其是对付魔人的时候。那些家伙更——卑鄙下流。」
「魔人……对你做了什么?」
看到我的表情,切斯特皱起眉头,似乎想到了什么。
「……不是什么特别的事。虽然没有见证人在场,但我相信你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