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应该要在帝都接受陛下的亲自款待,然而这座堡垒毕竟座落于密林之中,只有这些粗茶淡饭,还请各位见谅。」
「快别这么说,杰勒士将军。我们大家能够在这里团聚,全都要感谢您答应我们的请托。」
探索队里的大块头·十文字回应了男子。
「请让我再次向您致谢。感谢您救出这里的所有同伴,也感谢您愿意协助今后的救援行动。只要有各位帮忙,其他人一定也能和我们平安重逢。」
十文字致谢的态度落落大方,面对众人的瞩目毫不畏缩。
他挂着微笑的精悍脸庞,将眼前男子的敬意视为理所当然,让他魁梧的体格像是又大上一圏。
那模样活像是故事里的主角,像是传说里为人传诵的英雄……举手投足恰似所谓的『勇者』。
……简直是闹剧一桩。
我们才不是什么英雄,只是不幸掉进异世界里,随处可见的十多岁小孩。
来到异世界后所发生的一切,不就已经如此印证了吗?
营地瓦解的那一天有多混乱多丑陋,难道他们全都忘了?
若他们还记得当时的无力与狼狈,不可能还做得了这种勇者大梦。
然而……
现场还这么想的,似乎只有我一个人。
身受骑士团保护而来到此处的学生们,对这一切不曾存疑,面对十文字的目光里,甚至夹杂某种崇拜,脸上流露的神色皆是赞赏。
强烈的异样感,不停撼动我的大脑。
这简直莫名其妙,我觉得自己就像是掉进一群外星人之中。
对这一幕感到浑身不对劲的人除了我以外,就只剩身旁的莉莉——
「……真是够了。」
——以及另外一人。
「……干彦?」
他的嘀咕声真的不清楚,除了一旁的我,其他人应该都听不见。
眼镜底下观察着房间的那对冰冷视线,诉说着他此刻的心情。
而这样的一双眼,正照映着我混乱的身影。
「幸好,孝弘你还是个正常人。」
干彦嘴角微扬并说道:
「既然宴会开始了,我们一起聊聊吧。跟我来。」
◆ ◆ ◆
我以为坠入异世界是罕见的事,对这世界来说却并不然,转移者甚至可以形容为——某种人尽皆知的存在。
「毕竟我们一次就掉了一千多人进来,那么就算有其他转移者,说起来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对吧?」
这句话是干彦说的,但想来也确实有理。
话虽如此,我们的案例可说算是特例。这世界以前从来不曾像这次这样,同时出现这么多转移者。
这世界出现转移者的频率,平均约每百年会发生一次,人数大多只有一个,顶多也就单手数得完的数量。
但除了数量,我们的案例就跟以前没什么不同。好比说,过去坠入这世界的转移者们,各个都身怀超凡的力量。
我当初以为异世界人是从抵达东方的那些探索队身上,发现作弊能力的利用价值,但实际上,他们早就晓得转移者的用处。
……不对,这种情况下,以『用处』来形容并不贴切。
异世界的居民对转移者怀抱的不只是尊敬,甚至是敬畏。
形容我们为『异界降临的勇者』,以及崇敬的态度,即是来自于此。
如今回头想来,整件事其实并不难懂。
这个世界的人,随时面临怪物的威胁。
而这样的世界里,某天来了个天生神力的人类,以他强大的力量,不费吹灰之力摆平凶猛怪物。一问之下,原来对方是来自异世界的访客。
这样的人当然会被奉为救世主——不这么做反而奇怪。
这么一听我才晓得,传说里受人歌颂的勇者降临时,正值人类社会将被怪物湮没的存亡之际。
若任凭怪物自然行动,威胁将与时俱增;要想与之抗衡,势必得举剑一战。而数千年来,平均百年一次的勇者降临削弱怪物的势力,让这世界的人类得以延续至今。
要是换个角度来看,『勇者』对这世界来说,等于是某种『社会维持机制』,因此社会也建立起迎接转移者的体制。干彦说,我们的语言能够互通,就是最明显的一个例子。
「孝弘你不觉得奇怪吗?我们光是原本的世界就有多少种语言,这个世界当然也会有独自的语系。照理来说,我们是不可能有办法沟通的。」
「这么说来……」
我想起以前从化为尸鬼的士兵身上找出的那封信。
那封信里写的,是看都没看过的文字,但我们所有的转移者,却都能顺畅无碍地和异世界人对话。关于这件事,我从刚刚就感到不可思议。
「这世界的语言跟我们世界的不同,但要是由高高在上的勇者从头教起,实在是不切实际,何况没人晓得转移者会来自地球上的什么地方,所以也很难事先学好语言等候降临……关于这点,孝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