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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知道没有意义,但柳还是用双手塞住了耳朵,全身冷汗直流,眼神已经没有了焦点,想要吐却只是干呕
假货初彦斜眼蔑视地看着他,然后向之前另一个家伙死的地方走去
【这我就心怀感激地收下了哟,柳君】
说完后,捡起了掉在地上的五百万
【不仅把三百万变成了五百万,还看到了你这种臭小鬼的悲惨丑态,嗯,我使用金钱真是出色啊】
钱也好,那让人恶心的清爽笑脸也好,柳都没有看进去,因为他实在顾不上这个了
(……可恶,住手,别去想)
他拼死想抑制住自己的感情,但怎么都无法顺利
涌上来的败北感无论如何都抑制不住
一度膨胀的罪恶感,吞噬所有感情的同时,又像黑洞一样没有限制地持续巨大化
里柳的存在感——现在已经超过了柳
(嘎哈哈,喂喂振作点啊,我的主人哟。你这样还能算是我吗!?我什么时候成为这种废物了!?)
(…………)
心中都涌不起反驳的力量,柳已经衰弱到了这种程度
两种嘲笑,一起向他袭来
(嘎哈哈)
【哈哈哈】
(嘎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个在内,一个在外
沐浴在两种嘲笑中的少年,就好像遭遇妖怪而害怕的孩子一样遮住眼睛和耳朵,发出了混合悲鸣的大叫
在那之后——
柳总算从高层大楼中逃了出来
不知撞墙多少次,从楼梯上摔下多少次,毫不顾忌周围只是拼命逃跑了。面对天降的大雨根本没有余裕撑伞,光是看就觉得悲惨的败走——终于逃脱成功了
因为羽曳野初彦他,什么都没做
没有阻止他离开,也没有派人追他,就这样让柳逃走了。可以说在初彦眼里他甚至都没有追杀的价值,只是嘲笑地看着四处乱窜的柳
(……可恶,可恶,可恶啊啊啊啊……!)
全身被雨水湿透,屈辱和耻辱的感情就像业火一样熊熊燃烧,燃烧着他的精神。尽管疲惫至极,但只有那对羽曳野初彦的怒火依然如旧
(……开什么玩笑,开什么玩笑……居然小看我。绝对,绝对……饶不了你,饶不了你……混账)
柳从出生到现在是第一次体验到这种程度的怒火
就这样被对方玩弄于掌心,至今为止的人生被完全否定,脸被打破相——最后连反击都做不到
这种情况不愤怒才奇怪
但是
(嘎哈哈,饶不了他?居然说饶不了他,这还真不像是你的感情呐。在你看来,这种愤怒应该是不合理的吧?你不是对别人没有兴趣吗?怎么也像普通人一样愤怒了?)
(…………)
(说到底)
里柳继续说道
(虽然你说向羽曳野初彦谢罪是最省事的方法——但实际上你知道还有更省事的方法吧?)
(…………)
(嘎哈哈,我就是你,想骗过我是不可能的哦?)
这是事实
理所当然,谢罪是最省事的方法这点没有错
芥川柳【一个人】来解决的话,这是最简单的
(拜托同伴帮忙不就好了)
里柳说道
这是柳曾经想到过的方法
(对不起,我遭遇危机了,帮帮我,这样哭着求他们帮忙不就好了。你也知道自己的组织有多么强吧?)
(……开什么,玩笑。这种事,我怎么可能,做得出来……)
对于芥川柳这个少年来说——同伴只是有利用价值才在一起的存在
正因如此,就和他对羽曳野初彦说的一样,背叛同伴他根本不会犹豫
这样的他——居然去求助同伴?
没有计算和计谋,仅仅只是去恳求【请帮帮我】?
(……太难看了吧……现在我还有什么脸去说这种话)
(也就是说自尊不允许吗?)
(…………)
(嘎哈哈,啊——啊——,是这样啊。结果你也不过是这种程度。如果是想骗过对方利用对方就愿意低头,单纯地去拜托和依赖就做不到。嘎哈哈,自尊这种东西,平常的你不是最不在意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