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脚之上一道伤痕也没有,皮肤十分干净。
“那个……环她……有没有在手臂上或者其他什么地方受过伤吗……你看她不是经常穿长袖衣服嘛。”
我不由得发出了疑问。
“受伤咧……?有没得撒?”
“爷爷撒,像那个咯?左手烧伤撒。”
“烧,伤……?”
我不禁怀疑自己的耳朵,可老爷爷却点头表示赞同。
“啊,对得对得。不知道是去年还是前年撒,她搞翻的锅烫到手咯。”
“还说什么去过医院给处理得不明显了撒……可女娃子这样让人心里好可怜哦。”
“…………”
之后,我又重新从头看了一遍相册。虽说基本都是环的成长足迹,但里面还夹带了几张家庭照片。
我把她幼儿时的家庭照片和小学高年级时的家庭照片作比对。
入镜的父亲——是同一个人。
“非常谢谢你们。我这就回去了。”
我把相册还给他们,逃避一般地离开了环的家。
“……好冷。”
我小口喝着在便利店买胶带时顺便买的热咖啡(加糖),吐出一口白气,在薄薄的积雪上踩出脚印,顺着人行道漫步。
太阳已经西斜,周遭暗了下来。
虽然现在没有下雪,但是昨晚下的雪现在还没有化掉。我之所以没骑自行车,也是这个原因。
我一边小心不在冰冻的地面上摔倒,一边向家——不,是向某个地方走去。
公园。
我和相模还有环初识的公园。
“…………”
没有什么目的,就是觉得反正老姐肯定还在那看漫画,我就随便绕个路再回去。
公园里一个人影也没有。虽然地上留下了小孩子们玩雪的痕迹,但是现在这个时间,他们应该早就回家了。
如果,我们的关系没有结束的话,也许就会在这个公园里四个人一起玩雪呢。鸠子很是怕冷,所以她肯定会裹得严严实实地再来。
要是相模堆了个什么猥琐形状的雪人,我会在女生看到它之前就把它摧毁掉。如果堆了个“新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喷气式阿姆斯特朗炮”的话,我会吐槽“完成度真是高啊喂”。
要是我们打起了雪仗,臂力惊人的环就会扔出超快的雪球——
想象着这些并不存在的场景的自己,真的显得很蠢。
“环…………”
结果——相模还是对的。
环没有被虐待的经验,也没有换过好几任的父亲。悲惨的过去也并不存在。
但是,也不是所有事情都说空穴来风。
虽然没有虐待,但是左手有烫伤。
虽然只有一个父亲,但是离婚了。
她把自己身上的这些事情夸张了很多。实际上来说,算是“添油加醋”吧。
当然——如何感受不幸因人而异。左手烫伤对于女孩子来说应该也是大事。双亲离婚让孩子遭受的精神痛苦,我也无法想象。
但是——
“但是……为什么不直说呢。”
为什么非要添油加醋呢。
果然还是想寻求同情吗?
成为悲剧里的女主角,向别人寻求帮助吗?
时至如今,我已经什么也无法明白——也不想明白了。
“……回家吧。”
差不多开始冷起来了。老姐的漫画甄选也应该有一点进度了吧。就算她没搞完,我也可以同时把弄完的纸箱给封上。
我转过身去,准备离开这个充满了回忆的公园——就在这时。
“嗯?”
唰。
视野的一角,好像有什么白色的影子动了一下。因为天色已经变暗,所以我看不太清楚。
在有我头高的高度上,有个白色的东西唰的一下飘了过去,然后不见了。
“……!?”
喂。
喂喂喂喂。
难不成,难道说……是幽灵吗?
说起来夏天那会好像盛传这个公园闹鬼什么的……现在可已经是冬天了啊,太不会挑时候了吧。
不,不不不不,不会不会,不会有鬼的。
我一边拼命这么说服自己,一边瞪大了眼睛观察周围的情况。毕竟没准是幽灵,我恨不得想溜之大吉,但是没搞清楚真相就这么回去,晚上反而要睡不着了吧。必须仔细确认一下。
我感受着与环境气温的寒冷不同的另一种意义上的冷气,环视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