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拉底的“自知无知”!
柏拉图的“理念论”!
霍布斯所著《利维坦》!
尼采所著《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
笛卡尔所提倡的“我思故我在(Cogito ergo sum)”!
十八世纪德国的革命性文学运动“狂飙突进(Sturm und Drang)”!
这是什么,太帅了吧……!
出现的名词和学习的内容都能震撼我的心灵。我生来第一次感受到学习原来是这么快乐的一件事。
伦理,太帅了。
“毕竟伦理的内容基本是都是‘谁谁谁这样思考,相对地谁谁谁又是这么思考的’一类的内容呢,适合喜欢记住这种思想的人。反过来说,不喜欢的人也学不下去。”
嗯,这我也明白。对我来说学的很开心的科目,对别人就可能是对牛弹琴的课。
“比如吧……我知道性善论和性恶论实际上观点是相同的时候,可是感动的不得了啊。”
非常简单地说:
性善论——主张人性本善,要保持这种状态,与人为善。
性恶论——主张人性本恶,必须要加以矫正,人心向善。
两者起点完全相反,但最终都达到了人需要“向善”的结论。因为这两种学说的称呼,容易让人误解为关于人生来为何的讨论(事实上,我也曾误解了)。但这两种主张,均强调了后天教育的重要性。
性善论与性恶论。
虽然说法不同——但主张是一样的。
我对这个事实感到十分感动——
“可是我把这件事告诉朋友还有老姐的时候……他们都说‘所以又怎么了?’,话题就此打住了啊……”
所以又怎么了?
他们这么一放话,纵使心有不甘,我也只能闭嘴了。
这类经验我已经见怪不怪了。像最近已经快成为主流文化的“薛定谔的猫”,我当时第一次知道的时候也欣喜无比洋洋得意地告诉家人和朋友,最后却也是只得到 “所以又怎么了?”
这种冷淡的话语,冷淡的视线,冷淡的态度。
“这还是习不习惯的问题。我觉得只要安藤同学自己感兴趣,能够好好学,就没有问题啊。虽然我很明白想把自己的感动分享给别人的心情……”
分享感动。
同感。
“安藤同学?”
“啊,不,我没事。”
我摇了摇头。
“彩弓,机会难得,让我们好好讨论一下伦理好了。首先咱们来谈谈尼采的名言‘神死了’吧?”
“……不必了。我今天来并不是想要讨论什么伦理学问题。”
“那——是为了什么呢?”
我问道。
一字一句地问道。
“彩弓今天,是为了什么,特意到我家来的呢?”
“…………”
彩弓陷入了沉默。
她罕有地,非常罕有地僵住了表情,一语不发。
事情开始于老姐的敲墙大法。
安藤真智。
她是大我两岁的姐姐,因为生在三月(March)所以叫做“真智(Machi)”。
其真面目——乃是将弟弟如同奴隶般使唤的独裁者。嘴上从不饶人,出手比动嘴要快,简直就是近些年式微的暴力女主角。
在我这个弟弟眼中她基本就是不良少女级别的危险人物——但是令人出乎意料的是,她在外面表现似乎很不错,从小学到初中直到高中都是个成绩优秀品行方正的优等生。
看来只有我会受到她残忍的对待。
我甚至感觉到自己对她有些特别——那才有鬼了。我倒是时常在心里对她呐喊“别装什么老实人了好吗!”
时间是今天傍晚。
老姐突然毫无前兆地敲了墙。
敲墙大法。
乃是老姐的恶癖之一。
我的房间和老姐的房间是挨在一块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墙壁非常的薄。我在这边一个阳光灿烂,隔壁就能听风是雨。
于是乎,我在这边但凡搞出点什么动静,老姐就会立刻施展敲墙绝杀。
沉浸于自己的世界时突然到来的巨响,这已然是声音的暴力,无论是对心脏还是对精神都不太友好。这种响声会对对象造成极大的心理压力,简直就是恶魔的行径。
估计老姐只是抱着稍作提醒的心态毫无顾忌地敲墙而已——但是,容我说个但是。
愿打不愿挨这种事情世界上可是多了去了。欺凌问题不也是因为加害者和受害者感受的差异才催生出来的吗。
她每每的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