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呢?我像是在考虑别人的事一样想着。
「契机是工藤会长吧……」
之前她对阿寿告白的时候,我的脑袋一片空白。虽然马上就明白了那只是误会——但同时我也感到害怕。
我跟阿寿一直在一起,一直一直都在一起。
可是以后恐怕无法一直在一起了。
因为工藤会长的关系(或是说拜她所赐?),让我对这一点有了真实感。
「啊~可是不对啊。硬要说的话,千冬妹妹跟灯代的事让我受到打击比较大啊……」
明明没有人在听我说话,我却自然地说出口了。
我跟阿寿明明就跟家人一样,却根本无法理解阿寿。
「中二」是什么,我完全不懂。
不管再怎么说明,我还是一点都听不懂。
灯代跟彩弓社长知道「中二」是什么意思。千冬妹妹也是,虽然只知道一点皮毛,但她好像也懂那是什么意思。
只有我。
就只有我——什么都不懂。
就算一直跟他在一起,就算他说明了好几次。
明明一直跟他在一起的,明明他说明了好几次的。
我还是不懂——
「……灯代跟阿寿,两个人单独在一起都说了些什么呢?」
肯定是说些我听不懂的话吧。
就跟以往一样,很快乐地对谈吧。
「……嗯~?咦?咦咦?」
我烦闷又困扰地走着,突然发现到。
这里,是哪里啊?
我慌忙地环顾周遭,全是根本没印象的景色。我虽然像是理所当然一样地沿着河边走,但其实我还是第一次这样漫步。
因为之前抛开一切飞奔,结果不知何时跑到不熟悉的城镇的样子。
「……唔、唔哇~我好厉害喔~」
莫名地佩服起自己了,我的脚程还真不是盖的耶。这么说来阿寿也曾经说「你对运动还真是拿手到浪费的地步」这样夸奖(?)我呢。
「……阿寿。」
一想起青梅竹马,就突然感到寂寞,让人静不下心。
又想回去却又不想回去。
虽然想见他,可是又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去见他才好。
矛盾的感情在我体内翻腾着。
不过以现实面来说,我回不去啊!
我是从哪边走来的,完全想不起来呵。
「啊~啊~真是的,该怎么办呢……」
「啊~啊~真是的,该怎么办啊……」
突然。
我的自言自语产生了他人的共鸣。我惊讶地抬起头,看到有个男人坐在河岸旁的防波堤上,年纪大约二十岁出头。他坐在被风吹倒的草丛间,表情凝重地抱住头。
然后那个人朝我转过头。
「啊,你、你好……」
四目相交之际,我不由得打了招呼。
男人沉默地朝我点点头。顺带一提,虽然说四目相交,但正确来说只有三只眼睛。
那男人——右眼戴着眼罩。
白色的眼罩。
像是从医院里拿出来的、医疗用的白眼罩。
「这位小姐,你是高中……生?」
他开口道。
句尾之所以用疑问句,是因为我的打扮太奇特了吧。
制服外搭日式围裙,下半身是拖鞋配袜子。
晤唔~我这打扮还真丢人啊~
「是的,我是高中生。」
「高中生啊,好怀念啊。」
他感叹似地说道。
「现在会很想回到当初那什么都不想、像个笨蛋一样狂冲的年代啊,不过仔细想想,当时也有当时会烦恼的事啊。就跟现在的小姐你一样。」
「这位大哥你也有什么烦恼吗?」
「算是吧。真是的,人生就是烦恼的连锁啊。」
接着那位大哥就指着自己身旁,用眼神询问要不要坐一坐?所以我就走到他身旁坐下了,而且跑累了也想要休息一下。
「小姐,请问你的名字是?」
那位大哥随口问道。
平常的话,就算总是被大家指责说人太好的我,也不会告诉第一次见面的男人自己的名字的。
可是现在的我,心情就跟自暴自弃差不了多少。
「我叫栉川鸠子。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