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由我来。」
也只能这么说了。
我往前踏出一步。
「笨、笨蛋!安藤你在说什么啊?」
「就是啊,阿寿!阿寿是——」
我制止灯代与鸠子,再次往前踏出一步。
我的《黑焰》是只能拿来耍帅的能力。虽然还不明白工藤会长拥有怎样的异能,不过我的异能一点胜算也没有,这点我很清楚。
可是我还是做为前锋站到前头。
「不需要担心,万一发生什么事,黑暗人格会借我力量的。」
这是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话。
明明现在是危机时刻,我的内心某角落却为了这情况而雀跃。
胸口产生的,是如同半年前——异能觉醒之时同样的兴奋感。
远离现实的状态——这种找憧憬已久的异能战斗发展,让我的心底萌生类似欢喜的情绪。
而且工藤会长刚才宣告「没打算取人性命的发言」,再加上有彩弓社长的《始原》在,就算受重伤也没问题吧?大概也是因为有这样的后盾在,总之我对现在这状况感到很愉院。
「颗颗,对付你这种货色,我一个人就足够了。就让你见识一下我那被赞颂为『炼狱之门』(Knock On Hell's Door)的力量吧。」
我边讲出昨天想出来的别名,边把制服钮扣解开。
「你知道我为什么每天穿着制服外套上学吗?」
「因为校规规定吧。」
工藤会长平淡地说道。唔,这话是有道理啦,但不是因为这样。
「颗颗。不是因为校规——是束缚。是为了压抑连自己都无法控制的强大力量而穿上的封印啊。那件外套上被施展了各式各样的魔术封印,其重量不下百公斤!」
我「啪唰」地脱下外套并抛开,从我手中脱离的外套在空中飞舞。
「呜哇~哎呀哎呀~」
很爱照顾人的鸠子漂亮地抓住了。
「鸠子!为什么你能普通地抓住我的外套啊?」
「咦、咦咦?」
「你是笨蛋吗?那外套可是超级重的啊,你居然能这样普通地拿在手上,太奇怪了!」
「啊!这、这样喔!」
听懂了的鸠子「呜、呜哇~好、好重喔~阿寿居然能一直穿着这么重的东西好厉害啊~」地,彻底演出一出烂剧。
这个差劲演员。
我在内心咂舌后,念头一转将右手朝前伸出。
看到我这个招牌动作后,灯代的声音拉高。
「你这笨蛋!都这种时候了,还打算咏唱解咒咒文吗?」
「不,灯代同学。我们无法断言安藤同学的解咒咒文一定是没有意义的行为啊。」
「彩弓社长……这是什么意思?」
「我想安藤同学的解咒咒文应该和运动时的预备动作有同样的效果吧。」
「预备动作……是说运动选手每次上场都会做的动作吗?棒球选手在站上打击区时会拉拉袖子、网球选手在发球前会先把球往地上丢几下……」
「是的。预备动作就是某种仪式,本来下意识进行的举动会比有意识地刻意进行还能够产生更高的集中力。咏唱那段咒文,应该就能让安藤同学的脑袋完全切换成异能使用模式才对。」
「……可是,不管多么集中,安藤的异能都……」
「相信他吧。我们也还没完全掌握异能的能力,或许有我们不知道的某些能力存在。安藤同学比我们任何人都还要真诚地面对异能。我们就在他身上赌一把吧。」
「灯代,没问题的。」
「千冬妹妹……」
「安藤,在这种时候,是可靠的男人。」
「……安藤。」
我感受到众人炙热的眼神投射在我背上。
众人的思念,会成为我的力量。
我深吸口气,然后开始咏唱解放异能的咒文!
「吾乃混沌之霸猪猪猪!」
「…………………………」
无尽的沉默将世界包围起来。
……糟糕,咬到舌头了。在最重要的时候咬到舌头了。
呜哇,好想死……
怎么办,时间已经完全冻结了。喂喂原来我也能使用《永远》喔。
我从背后感受到凌厉视线所带来的压力。还能听见「就算只有一瞬间但是对你有所期待的我真是笨蛋」的心声。
眼前的工藤会长也是一副不知该如何反应才好的表情。眼神也是「这男人从刚才开始到底是在干么?」
这就是腹背受敌吧。
「唔,放弃咏唱!《黑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