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人说话吗?」
「你从刚才一直用很寂寞的眼神看我啊。」
「才没看你!这不是在掩饰害羞,是真的!」
「要是不好好练习可是无法弄好的喔。」
「就算把龙画得很好也派不上什么用场。」
「在龙年写贺年卡时就能派上用场啦。」
「十二年才一次而已。」
「……除了你以外没有人能拜托了,所以我是认真地拜托你啦。」
「好弱!为什么要这么拚命啊!」
因为、怎么说呢。头部洗一半了,该说是无法回头,还是说在这里罢手的话,那之前所做的到底算什么呢。
灯代深深叹口气,然后握住笔。
「我知道了啦。呐,我帮你画,所以把右手伸出来。」
「灯代……不好意思,你帮大忙了。这份恩情不管转生几次我都不会忘记。我下辈子也会为了你鞠躬尽瘁的。」
「请在这辈子就还掉这恩情。真是的,为什么我得做这种事……」
灯代边碎碎念边在我手上画黑龙。
「呐,像幽白的飞影那样就行了吧?」
灯代抬眼看我,我「嗯」地回答。
原本患有中二病的灯代,我那崇高的思考能顺畅到令人惊讶地传达给她。完美地意思相通让我有点感动。
「呐,画好了,不准抱怨喔。」
「喔、喔喔……」
灯代所昼的龙,画功并没有很好。但是从刚才到现在众人所画的龙之中,是最符合我印象的。
也就是非常有飞影的感觉。
「……颗颗。」
我那禁忌的右手上诞生了一条龙。
身染闇色,像是紧抓在我身上一般地盘在手上。
……右手刻着黑龙的我,好帅~
「我的《黑焰》总算现出真身了。你那粗暴的习性,一个不注意就会把我的身体烧个精光,至今也灼烧了我的手好几次。双重意义的烫手山芋啊……噗噗。」
「别自己说冷笑话还在那边笑不停啦,真恶心。」
「咕、啊啁啊!冷静下来《黑焰》!现在还不是赎罪之刻啊!」
「少胡扯。要玩右手疼痛游戏去角落玩去。看了就不爽。」
「好啦~既然黑龙好了,那再来就是绷带罗!要卷起来罗!要封印罗!」
我从自己书包里掏出为了以防万一所以从家里带来的绷带。
「灯代,帮我的右手包上绷带。我自己包不好。」
「为什么是我……」
「呜喔!快、快一点!不然的话……」
「你就快点被自己的能力吞噬掉好了。」
嘴巴虽然不饶人,但灯代还是乖乖地用绷带包起我的右手。
真是个配合的家伙啊。
「呐,像飞影的己咒带法那样就行了吧?」
「……嗯。」
她很快就理解这一点真是帮大忙了,我都要爱上她了。
我坐在椅子上,而灯代蹲在我面前,用绷带卷啊卷地包着右手。如果这是异能战斗作品的场景,那就是温柔的女主角正在帮受伤的主角包扎这样让人感动的场面。真令人难过啊,现在所做的事情只是单纯的恶作剧而已。
嗯,就算是我也稍微冷静下来了。
我到底是在做什么啊……
不过算啦,都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也无法回头了。
「话说回来灯代,你还包得挺顺手的嘛。」
一般人应该没什么机会会使用绷带才是。
「以前常常帮阿一哥哥包扎。」
「喔。这么说来你说过桐生先生是田径社的啊。啊,还是说他虽然外表长成那样,却意外地很容易出手找人打架?」
「不……嗯、那个……」
灯代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
「……因为他常常跟你说一样的话啦。」
「…………」
心灵之友啊。
唔,绷带什么的超帅的啊。包在手上看起来很棒,包在头上遮住一只眼睛像《银魂》的高杉那样也很帅。
「好,包好了。」
「谢了。这样我——还能再战!」
「……你就去做自杀式攻击吧。」
右手包着的绷带有些不整齐。这当然不是因为灯代包的手法不好所以才歪七扭八的,而是适当地制造出松脱的感觉。
好帅!这极要掉不掉的垂坠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