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就输了。
接着,已经完全没有干劲的灯代,挥了挥手当成「来了」的信号。就是在等这一刻啦!
我灌注灵魂地大叫起来。
「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吵死了!」
在我感到门被打开的一瞬间,有位女性大跨一步冲到我身旁并抓住我疼痛的右手,在我还来不及说出「不行,要是碰到这手可不是简单就能解决的!」的时候,我就被漂亮地过屑摔了。
「真是的!你在干么啊安藤同学!突然发出那种奇怪的声音!请你想想会不会造成别人的困扰吧!」
不会的因为有做好隔音设备所以没问题的,但我连说出这理由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呜喔喔喔喔喔……」地按着背部。不是刚才假装的惨叫,是真正的惨叫。
我们文艺社社长高梨彩弓小姐,相当生气地俯视在地板上抽搐呻吟的我。
「安藤同学总是这样,一点都不安分。就算不安分还能够得到原谅的时期,最多就只到小学喔。」
高梨彩弓。
最近这段时间里,漫画与轻小说都争相出现奇特又有趣的名字,可是社长的姓并不是因此而相对知名的「小鸟游」,而是高大梨树的高梨。(注8)
充满光泽的秀发,略微成熟的五官。发育良好的身材,让她全身散发出普通女高中生酝酿不出来的大人气息。由于她的姿势端正、言行又有礼,在她身上感受不到一丝粗俗,应该说她的形象十分知性。
她比我高一年级,是三年级的学生,也是文艺社的社长。平常虽然待人温和好相处,可是生气起来非常可怕,再加上她的沸点又很低,常常很快就动起手了。
注8小乌游与高梨的发音皆为TakaNashi。
她的父亲是警察,所以似乎是从小就很喜欢练习柔道与合气道,嗜好以「爱的教鞭」为名目来行使暴力。刚才的过盾摔也是,就算没练过柔道的我,也已经能够采取自我流的防御措施了。
不过啊,疼痛程度还是没降低就是啦……
「不、不是的,彩弓社长……刚才那是我的右手在痛……」
「擦点小护士不就得了。」
「什么小护士啊。不是那样的,那是因为我的另外一个人格……」
「右手跟人格有什么关系吗?」
「唔,这其中有非常复杂又深远的——不对,是有因果关系的……」
「那你就好好说明清楚吧。要是那个因果关系能说服我的话,我会道歉的。」
「……抱歉,其实没那种东西。」
彩弓社长叉开双脚站着瞪向我,我输给了她散发的压力所以这么说道。这下糟了,彩弓社长的说教模式开启了。在这强烈的气势之下,我反射性地采取跪坐的姿势。
「安藤同学,你打算一直当中二当到什么时候?你已经高二了喔?」
「不,我并不是中二啦。那个,希望你不要把这两者混为一谈……」
「…………」沉默的压力。
「……嗯,对不起,我是中二。」
「真是的……话说回来,我听里见老师说了喔。安藤同学,老师告诫你要『专心上课』,时,你却回答『老师没听见吗?那是风声吗?』结果被老师打了的事。」
「唔!」
「其他还有『什么……老师看不见那玩意吗?』之类的行为。」
糟糕了。因为彩弓社长是模范生,所以里见老师很疼爱她=从里见老师那儿听到很多事情。
「还有大叫『不好!大家快趴下!』然后一个人躲到桌子底下的事。」
对啊,那时连一个人都没上钩,让我觉得很寂寞啊……
「还有说出「,就凭你这种家伙还想要对我指手划脚?』结果被打个半死的事。」
……那时里见老师的拳头,现在回想起来还是让我感到背部窜上一股寒意。
「还有讲了『啊,对不起,妈咪。』让全班大爆笑的事。」
「这个跟中二没关系吧!」
就在我被这样说教了之后。
「鸠子……安藤他啊,从以前就是那样的吗?就算上课中也都一直很有事吗?」
「嗯,从以前就是那样的喔。啊,不过,阿寿基本上在看起来很可怕的人面前都很安分的喔。在高中里头,好像只会在里见老师的课堂上这样玩闹而已。」
「……还真是个杂鱼啊,有够小家子气的。」
边说着让我感到悲伤的话语,灯代与鸠子边从房间的角落走出来。
「啊,灯代同学,鸠子同学,连千冬妹妹也在啊。」
接着灯代简单地说明了事情经过。听完之后,彩弓社长有些受不了似地说出「唉,我就在想大概是这么回事吧」。
「呜呜,彩弓社长……我的背好痛,请彩弓社长用《始原》帮我治疗……」
「不行。这点疼痛,是男人就给我忍一忍。我摔你的时候可是有留意不会让你受伤的。」
我边摸着背部边说道,而彩弓社长却根本不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