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君岛晃是作为道具而被制造出来的。
是于三百人委员会而言的洗脑兵器。我,精通着各种各样的洗脑手段,并且还开发了几种新的手段。
三百人委员会将我洗脑,并让我把自己视作道具而使用。
是注意到了矛盾吗?不,如果连这种矛盾都注意不到的话,只有蠢到一定程度的傻逼了吧。
简单来说,我精通着洗脑技术也就是说我也同样精通着解除洗脑的技术,不可能通过洗脑来束缚住这样的我。
物理上的威胁(比方说在我的脑内埋下几个炸弹)也基本没有意义。只要打听出握有爆破开关的人把他给洗脑让其无力化就可以了。
出生,然后不久我便陷入了糟糕的境地。我明白了只要没有发挥出能力就马上会被当作失败品给废弃掉,所以说我拼命地学习。
而其的结果就是我成为了洗脑的天才,同时解除了对自己的洗脑。我取回了自己的灵魂。
现在的我——自由了。继续研究也做得到了。也能按照命令来推进三百人委员会那无聊的计划,让人类毁灭,亦能装作正义的伙伴来拯救世界。
无论是哪都能去。无论是什么都能做到。就连世界都能按我意志而行。
然后我走投无路了。
我没有欲望。没有想做的事情。
作为洗脑者我非常了解与人类欲望相关的事情。人类的欲望,满足有着各种各样的种类,可是这些归根到底都与其他的人类相连。就算是说单单的食欲,只要同他人一起吃饭快感就会改变。
人类是想要与其他人类相连的生物。而作为这个的具现形式则有了友情,爱情,恋慕,亦或是支配欲,权力欲,而这些的根源都是一样的。
人类对被他人认可,让他人认可自己是能感受到深深的满足的。
但是我呢?
对我来说人类只不过是洗脑对象而已。微小的表情,动作,语调,这些全在我眼里作为心理的弱点而映出。是被操线所连接的人偶罢了。
只要扯动线,无论让他们崇拜我,恋慕我还是憎恨我都能做得到。
不可能和那种东西缔结友情。
而因作为洗脑者而被完成的我,能够控制各种各样的欲望,所以反而失去了满足自身欲望的手段。*5
*5(当然,像是饥饿状态的食欲,脱水状态想喝水这种和其他人没有关系的纯粹的欲望我也能感觉到,但是并没有为此而把自己置入这种状态的想法。你也是这样吧?)
是些无聊的话。真心让人发笑。
虽然说如果设计我的那些家伙有想到这一步的话那还是能稍稍表扬下他们的,但是实际上他们没想那么多。如果他们有考虑的话那也会稍微认真地考虑下我复仇的可能性吧。
设计出满载符合他们的痛苦之死,并把这给予他们,让我稍有些愉悦-
19-
那些似乎渗出憎恶的话语,君岛晃他就这样如往常一般平静地,缓缓说了出来。
在我浸泡在这些话语里的时候,我注意到了。
眼前的这个男人恐怕是个大量杀人犯。暂且不论现在的法律会不会承认利用催眠术和洗脑的杀人,他毫无疑问是把许多人当作垃圾一样杀掉了。
可是,无论是憎恶还是恐惧的情绪我都没法对他产生。
啊啊,这样啊。这个人——和我很像。
和有着优秀的实力,却找不到目的,心中感觉空虚的我很像。
所以,我喜欢上了这个人。
我从他之中看到了空虚,寂寞的自己。
我觉得我们两人在一起的话会有什么改变。
察觉到这一点,我有些悲伤。
我想我真正的失恋……失去了一直无法舍弃的恋心,就是在这个瞬间吧。
“爱理小姐她……”
失去了温柔的,浑浊的瞳孔向上看着我。
“爱理小姐她,对你来说,也只是个提线人偶吗?”
“说到我选择她的理由呢。是名字。”
“名字?”
“爱理。能读作人工智能(AI)的理吧?不觉得这是和人工智能的研究对象非常相称的名字吗?”
愤怒使我变得想要痛殴君岛晃。而在千钧一发之际没有动手的原因是他的声音里,有着些微悲伤的颜色。
“只有这个理由的呢。一开始。”
“现在……是怎样呢?”
君岛晃的表情变化了。感情寄宿在了他浑浊的双眼里。那是憎恶。那是悲伤。纠缠不清的东西错综于其中。
“不是你知道的事情。”
冷淡的话语,某种意义上来说是雄辩。
“你应该和爱理小姐说的。”
我踏入了进去。
“你所做的事情。你所感觉到的虚无。你应该全部和她说的。不这样做的话,你是不会得到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