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英雄游戏……」
夏树内心激荡的漆黑情感,连同思绪一并消失到一干二净。
夏树一直都是为弱者而战。
他穿上军服并非想杀人,也并非想搭乘机器人。
因缺少力量哭泣,因遭受蛮不讲理的掠夺哭泣,他为了让这群人和平度日才不断战斗至今天,所以昨天才挺身战斗,因为他无法对那位哭泣的少女视而不见。
正因为身怀这份骄傲,他才能够抛弃立场与责任全力战斗……但是——
「为什么新机型会让你这种人开呢?」
葵紧抓夏树的前襟,那双大眼积蓄好似即将滴落的泪水。
「她明明如此痛苦……你这是怎样?在战场独自开心地玩起英雄游戏?少瞧不起人!你都不考虑那些被留下来的遗族们的心情?不明白那些浑身颤抖,想说明天可能就会轮到自己的人的心情吗?为什么像你这种家伙能驾驶新机型!」
一旦明白这是弱者的呐喊后,夏树变得无法挥开葵的手。
「你慢着……我可是……」
夏树抓住葵的手。
但是由于他抬起右手,导致情况往更恶劣的方向发展。
「葵学姊!这家伙!他不是赫奇萨!」
当一位女性成员高呼出声,葵与其他成员们的视线都集中到夏树的右手。
夏树的右手没有其他全体学生们理应遭到烙下的刻印。
「赫奇萨?那是什么?」
夏树浮现问号,葵的拳头在下个瞬间往夏树脸颊飞去。
「你别、开玩笑……别开、玩笑。」
夏树踉跄,葵他们的态度实在非比寻常。
不知道赫奇萨为何的夏树,根本没理由知晓为何他们如此愤怒。
大部分的赫奇萨都为自卑感所苦。
在刻印病发的当下,他们就被赋予去保管领报到的义务。也理所当然被迫与生长的城镇、环境、朋友甚至家人别离,至死都必须遭受监视。
若是从指定保管领逃跑,无需多问一律枪决。
赫奇萨的存在意义,就是让马里斯的獠牙不会伸向一般人的祭品。
尽管任谁都明白这有违道德观,却鲜少人将赫奇萨同样视为人类。现下身居此处的他们在成为赫奇萨前,也同样不把赫奇萨当人看。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现实。
无论夏树明白与否,事实就是这个世界的常识正在煽动他们。
「不仅是冰室,而且还没刻印!你的意思是我们这种人死多少都没关系吗!」
有人往夏树的后背一踢。
踢击不怎么痛,但比起被踢的一脚,深刺内心的那番话反倒更痛击他。
「因为是赫奇萨,所以你就瞧不起我们吧!你肯定在想区区诱饵讲什么蠢话!就是说啊!我们这种人在你们眼里看来就像另一种生物吧!」
「所以我在问那是什么意思!」
「少啰嗦!」
夏树的疑问还未获得解答,自反方向又飞来一个拳头。夏树甚至不避开拳头,就这样甘心承受攻击。
当夏树抬头,这次似乎换某样东西打中他的额头。
夏树脚边有支行动电话打转,这东西被距离他稍远的女性成员丢过来。
「像你这种人!我们赫奇萨就非得陪你玩这种宅男游戏不可吗!」
夏树不清楚她落泪的理由。
哭泣的本人和待在她身旁的女性成员相互依偎,借她肩膀倚靠的女生也一起哭泣。
「所以说……我究竟做了什么。」
夏树费尽千辛万苦总算讲出这句话,但他却被人粗鲁架住后再度遭到痛殴。
走到这步,夏树的精神也逐渐溃堤。
不认识的世界、不明白的单字、不晓得的常识、不知所谓的谴责,他被打落炙热熔炉中,夏树不明白他究竟该如何是好。
不论是理由或主张甚至现场的善恶是非,有太多即使套用公式也不知道是否能得到答案的情况。因此夏树只能以手臂遮脸,并用膝盖支撑身躯。
「我究竟……做了什么……」
受强化人工肌肉与进化铠骨骼保护的这具躯体,不会轻易损坏。
他甚至能轻易打穿厚达数公分的铁板,即使装甲车辗过去他仍旧能行动自如,然而他的内心却无法如此坚强。
从手臂缝隙中能窥视到空虚的目光,夏树一心祈求他们停下动作,并继续忍耐。
就在此时,遭到谩骂声与暴力席卷的这个空间,其房门敞开。
「你们在做什么!」
学生会长九重紫贵率领几位干部进入房间。
紫贵冷漠驻足葵面前。
「一之濑部长,我要求你说明清楚,请问这场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