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可能性的力量


  “我什么都没做,只是像泰迪熊一样坐在辅助座椅上而已。”

  阿道夫·巴尔默上校就是背叛了联合国军队的前皇家卫队邻人5号机的运用主任,他和雷鸟是旧识。

  对武藏来说——

  “你这只偷腥猫!”

  武藏气势汹汹地闯入通信,阿道夫皱起眉头。

  “你还是一副蠢如鹿豕的样子。我还以为你早就因为痴呆被关进养老院去了呢。真遗憾,差不多该死了吧?”

  “你这个死缠烂打的巴尔默上校啊……还没放弃小雷呢。太可恶了!我现在就去那边,你给我等着!”

  屏幕对面传来“舰长,请继续工作!”喊声四起。

  阿道夫把话题拉回到了原点。

  “因为时间紧迫,所以我买了船夫的位置过来……看来我赶过来是对的。你也做得很好,不愧是雷鸟的学生。”

  正面屏幕上出现的是单膝跪在甲板上的大地机。马里斯的尸体散落在四周,大量的溅血把机体弄得漆黑。

  与此同时,雷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紫贵也同样瞪大了眼睛,她把手放在面具的耳边,命令阿波罗尼阿斯。

  “阿波罗尼亚斯说明一下发生了什么。”

  “你没看错,妈妈。”

  以晓为中心,立体监视器反映出周围的情况。

  几个舰船标记的蓝色光点聚集在一起。标记着的岛屿地图显示了MI01目标。异变也发生在岛的外围。

  “用人性化的说法……这是一种形式向好的发展。”

  立体地图上出现了数不清的船只标记。

  田中哭着向雷鸟报告了现状。

  “司令,海上力量正陆续向这片海域聚集。”

  确认了舰种,田中继续报告。

  “自卫队、德国、中国、法国、苏丹、尼日利亚、加拿大、巴基斯坦、刚果、印度,还有天皇军。数都数不清……不论国籍、军籍,全世界的军队都在包围MI01目标!已经有12艘!已经确认有舰艇出动战骑装!船队规模……约21万!”

  紫贵听了这个数字,确信了。

  “没错……这是因樱狩作战而聚集的联合国军的大联合舰队。”

  画面上的阿道夫露出了笑容。

  “我不是说过了吗?买了船夫过来了。”

  紫贵目瞪口呆,“再见!”他抬起头。

  有一张照片被强行送来了。一个巨大的机器人浮在海面上,就像一只女性的裸体伸在蜗牛的壳里。2号机【维京伊利】——是樱之剑拥有的运输型邻人。图像被进一步放大。

  “大家啊啊啊啊啊啊!”

  晓的舰桥上泪如雨下。坐在维京伊利手掌上的是阳叶茜,她在维京伊利的手中举起。

  *********

  在舍利塔和平公园里,仁的大笑响彻四方。他张开双手仰望天空,就像从看不见的观众那里接收到雷鸣般的掌声一样。

  茜从滨田那里接到了联络。

  “联合国舰队……现在转往夏威夷了?”

  茜一边打电话一边回头。她马上想到了仁态度骤变的原因。滨田也在电话那头急急忙忙的样子,跟茜说了两三句话就挂断了电话。

  茜的目光转向仁的后背。仁停止了笑声,慢慢放下手。

  “我打算把运气以外的因素都消灭掉。”

  仁向前迈出了一大步。

  “即使这样也无法实现是现实的常事。但是只限于今天……今天,反复无常的神明终于站在了人类这边。”

  从大衣里取出一沓钞票,这是货币制度被废除之前一直使用的日元纸币。仁把它扔进功德箱。

  (这是不能放任他人的道路)

  “我的心很碍事。有时为了一个改动花费了五年时间,有时四天就放弃了一个时间轴。诅咒自己的使命,逃避,又挑战。又放弃……到第二百回为止,都是这样的重复吗?”

  他抓起几根放在大香炉台旁边的线香,豪爽地用火把烧了起来。

  (面对无数次的毁灭,尝试了成千上万的手段,为了时间而奔波)

  “自从能玩弄记忆信息之后,我就轻松多了。与人的联系就像枷锁一样成为沉重的石头……但是只有姬子,我不能放弃。”

  线香尖冒烟,火越来越大。

  (从延伸到地面的沙滩上,寻找仅有的一粒沙金。就是这样的旅行。)

  “‘下次一定可以’、‘下次’、‘没关系,这次一定’……每次我都这样骗自己,每次当我崩溃的时候,我都像个小鬼一样哭喊。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我的眼泪也流干了。”

  那一束线香就像点燃圣火的火把。

  (然后在放弃之前,看到了一线光明。就像是这种感觉吗。)

  仁慢慢抬起头。

  “我还以为……早就流干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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