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在物理上,还是精神上我都无处可逃。
战车在山丘上停稳,主炮突然就开火了。
无与伦比的火力在不远处的地面上轰出了大洞。
“呀——!”
我大惊失色,慌忙躲到附近的废墟中。瓦砾显然起不到任何防御作用,但至少能有点东西低档一下。我在心里诅咒着那个不明身份的破坏狂。
战车迟迟没有射出第二炮。
……我本该同瓦砾一道被轰成粉末。
我战战兢兢地从废墟中探出头来,战车没再开炮的原因一目了然——炮管破裂了。那炮管就是个用完报废的一次性玩意儿,因此根本不可能开第二炮。
我看到希望了。
或许那种战车就是破坏樟树之里童话景致的元凶。可为何会突然这种东西?
谜团一个接一个,我已一筹莫展。
既然无法靠妖精来缓和危机,那就应该走为上计。战车上似乎没装副炮——我想开之后思量起了退路。
几经辛苦才回到镇上,要离开我也舍不得,可除此之外已别无他法。战车没了武器停在山丘上一动不动,没有丝毫追击的意思。逃逃逃!
跑着跑着突然有人联络了。来得正是时候。我大概是寄希望于这番通讯能打破僵局,反射性接通了通讯。
“我正忙着呢。”
我故作矜持地说道。
“告诉我,你为什么回到樟树之里了!”
又用命令的语气。
“我拒绝回答。”
我意气之下不禁起了反抗之心。
“为何摆出这种反抗的态度,快回答!”
“我不告诉你,不告诉你。”
“你这态度太过侮辱人了。”
“那你就别用命令的语气。”
“……办不到。”
短短一番对话就能看出我们俩八字相冲,根本就无法相互交换情报。这种家伙大概,一定,绝对,根本无意透露自己的身份,只想着单方面套取情报。
“总之你先躲开危险,别到处乱跑。”
“你好像还不明白现在的状况啊。我不动的话就得死了啊。”
“监视你的那边情况这种小事我们还是做得到的。你在镇附近等着就是了。”
“你说小镇附近?”
我列举了几个熟悉的地方。
“没错!就在那附近等着!我们来接你。”
“……我可以提问吗?”
“说吧。”
“你是谁?”
“现在无可奉告。”
“你的意思是之后就可以说?”
“有可能。”
别老是故弄玄虚啊……
“告诉我樟树之里为什么会搞成那样。”
这回的沉默格外沉重,冗长。
“……你为什么想知道这些,说。”
“我的家乡被摧毁了,我问原因还需要理由?”
“慢着,你说家乡?”
“我说的是实话。”
见对方沉默,我继续说道。
“我也担心祖父和同事们的安危。若你们真的是文化保护计划的工作人员,论地位我们应该是平起平坐的吧?”
“慢着,你说祖父?”
“别再给我岔开话题了!”
对方一直在反问,没有丝毫回答我问题的意思。我的忍耐已经到达极限了。
“冷静。能回答的我都会提供情报。”
对方沉默良久后说道。
“关于小镇摧毁的原因,我无可奉告。你的亲朋都平安无事,这点我倒是可以告诉你。”
“证据呢?”
“有。但无法出示。”
“叫他们本人来跟我通话。爷爷也好,助手也好。”
“办不到。”
“为什么?”
“我无法相信你。”
真叫人着急。
“那你干嘛还联络我。”
“不联络可不行。我们的情报也不全面。我们必须互相共享情报。你在那边等着。我们应该汇合。”
“我不要!”
我二话不说切断了通讯。我实在不想跟这人打交道,感觉他就像个冷酷无情,铁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