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人类式的精明做法

;我就围绕这点说几句吧。

  事情得从纪念碑的人工智能教育说起。

  >它会成为一直都孤零零的人类的新伙伴吗?

  >我带着一份珍贵的期待,启动了新版本的人工智能。紧接着。

  抱歉,其实我是在半开玩笑。

  万没想到自己为打发时间而调教的人工智能会生出了灵魂。

  我把人工智能的各项功能都试了个遍,玩腻之后,我甚至想最后只装个事务性的导航程序上去就算了。

  最终,我给人工智能加上了各种限制,让它更像一个人类。可我刚设置好,它就失控了。

  I本人说它当时失控的理由是因为醒来时,感觉整个世界空无一人。

  即,它观测不到人存在的踪迹。

  它一醒来就猛然发现周围一个人也没有。

  ……这种感觉该怎么说呢,就像你出生时,周围一个人也没有,你肯定会感到很不安。

  话又说回来,为什么它会无法认知人类?

  人类的眼睛可以捕捉到可视光线,但却看不到红外线。

  同理,人工智能在感觉不到对方有同样的知性时,就会将对方过滤掉。

  刚出生的它大概还无限接近于机器,于是它就会将机械知性以外的物体全部排除出认知领域。

  若调查I当时的运行日志,应该就能清楚它的知性定义等级。但当时它的自我生成领域在短时间的爆发性地膨胀,所产生的数据量多到无法检索,也就无法追根溯源进行调查。

  实际上,有农民来要求索赔,说纪念碑破坏了他的房子,夺走了物资。

  I当时感觉不到其他的生命,孤独得仿佛遭人遗弃一般,所以它失控了。因为它感觉很害怕。

  之后,失控的纪念碑被人工物吸引,跑到了镇上,尽情地进行破坏。虽然居民们都先一步离开去避难了,但镇上还是遭受了莫大的损失。

  镇上的好事之徒自然不会错失良机,简直就有如睡狮从梦中醒来。

  我至今仍记得当时的场景。

  强制避难后,大部分人都意志消沉,只有祖父面带微笑。

  “维护樟树镇的和平人人有责,我们樟树镇大炮俱乐部自然也该贡献一分力量。刚得到的贵重品能用在这种事上我们倍感高兴。虽然公然用大炮进行射击很是浪费,但为了樟树镇的和平,我们义不容辞。”

  刚复原完成的战车出动去讨伐破坏小镇的恶魔了。

  那是一场噩梦。

  最初的交战是战车取胜。

  纪念碑脑袋被祖父引以为豪的战车击中了。但超科学万能建材的强度惊人,纪念碑基本没受什么损伤,只是失去意识当场倒下了。但就在人们对它进行拘束时,它醒了过来,经过一番激烈挣扎后扯断了铁链,逃到了镇外。

  祖父和文化保护计划的人都认为纪念碑太过危险,应该彻底破坏。同时也有人提出反对意见,引起纷争。人们在预定安放纪念碑的场所搭建了临时避难所,祖父在那里与反对的联合国工作人员进行商讨,中途房子惨遭破坏的居民也参与到其中,讨论逐渐演变成一场大争论。

  若没有这场争论,应该轮不到我出场吧。

  总之,我当时只想着必须得亲自制止纪念碑的失控。

  因为我也是当事人。

  人类最后的公共事业惨遭破坏,好不容易培育出来的人工智能出现漏洞,这份责任毫无疑问将由我来承担。我得尽力避免被追究责任。

  要阻止纪念碑就必须设法登入它的系统。

  可接近纪念碑实在太过危险,所以我们试图通过通讯来说服它。我们发出的数据被人工智能检测到,从外部制服它已是不可能,但进行沟通还是可行的。我的话被程序翻译成机械语,不停地给纪念碑送信。但很可惜,纪念碑主观认为机械语命令是高高在上的态度,说服以失败告终。

  我和助手以及Y组成搜索队,抱着通讯机器拼命地追击纪念碑。

  在此期间,纪念碑在镇上出现过一次,但都受到祖父和黑衣人们的狙击,逃跑了。纪念碑一直误认为自己是人类,三番四次试图潜入小镇,但由于它体型巨大,所以无论怎样变更潜入路线都会被发现。

  经历几次失败后,气急败坏的I占据了附近的废墟,打算对自己进行武装。

  随后,纪念碑就穿上粉色铠甲再次向小镇袭来。祖父驾驶战车与纪念碑进行第三次交战。结果纪念碑为保护前去回收家畜的助手,被投石机击中头部,陷入昏迷。

  虽然我们把它五花大绑,但它还是挣脱铁链逃跑了。就在刚进行重建的小镇又要遭受破坏之时,我终于追上它了。

  借助妖精们的力量,我轻易就把顽强的纪念碑制服了。我本以为它多少会反抗一下的,实在让人意外。

  我想知道它不抵抗的理由。在制服它后,我带着让人工智能死机的心理准备,搜索了人工智能的认知心理领域……最后得知到一个惊人的事实。

  I完全无法认知妖精。

  这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

  “那我就剪了。”

  我们正身处野外。

  一块白布覆盖着一件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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