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当初是打算这次不放后记的,但结果还是得写一下(后记大概就类似为了调整页数的东西)。
说到后记,就是作者近况。我近来是这种感觉:
……除了在微暗的房间内面对萤幕不停地执笔写着小说以外,没有其他记忆。应该是动手在做某些事情才对,但日常的琐碎杂事却没有遗留在意识或记忆当中。长时间处于这种病态精神状态下的结果,人性一定会明显地倒退,相对地会有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从深层意识浮现出来。像是《沉默的羔羊》或《战栗游戏(Misery)》或《多重人格侦探Psycho》或藤子不二雄A这种属性的东西。实际上,作者在密闭的房间中徘徊的身影便是沉淀了对于生者憎恨的幽鬼本身,从干渴的喉咙流泻出来的呻吟根本无法视为人话。一直开着的电视早已经失去了收讯功能,连续不断的沙沙画面将无机的光辉投射在室内。一旦到了半夜,那便成了唯一的照明。偶尔在沙沙声之中会混有「救救我……救救我……」这种女人的叫声,但却无法传达到乾桔的内心当中。呆站在冰冷灰暗房间里的作者,宛如在没有出口的迷宫当中徘徊一般地不断思考着何谓轻小说?何谓克服小说类别?在长期持续着没有解答的疑问时,名为自身的毒物被酿制出来,侵蚀着精神和人格。偶尔有客人来访,便会将门打开约十公分,用「……来了。」这种阴沉忧郁的声音来应对。失去生气的脸孔和凶狠的眼神异常地不均衡,倘若是拥有健全精神的人,无论是谁都不得不「呜」一声并往后仰。频繁地有电话打来。有时是认识的人,有时是推销员;但不曾认真回应过对方的呼唤。甚至没有在讲电话的自觉。因为铃声响了所以接起来,只不过这种自动性的运动罢了。但对于活生生的人类朝这边搭话的方向,负面的内压逐渐高涨起来。对方终于察觉到作者的沉默并非单纯的无言。就在对方将耳朵压在话筒上,专注地试图听清楚作者彷佛要枯竭一般的低语时,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听见了这样的诅咒声——
大概就是这种感觉,我每天都过得很开朗快乐!非常happy。喔田中,你的生活形态真是酷毙啦,谢谢(独脚戏)。
话说回来,最近欲望又开始逐渐增强了。
是因为没有被满足的反动吗?现在我的欲望体积差不多有一间房子那么大。与其说是一间房子那么大,不如说我是想要房子。我认为对于文字工作者而言,房子是必要的。房子里面应该要有书斋。
啊啊,书斋。
那个,就是那个。老爹们常会挂在嘴边的……这句话。
「我想要书斋!」
我一边看着富豪排行榜,有点想发送无差别的电报给他们了。
「请给我书斋,等候回音」
男人只要到了某种阶段,都会这么主张。
要想像男人们对于书斋这空间寄托着什么实在太容易了。我甚至觉得那已经升华成了「书斋」这种概念。男人们每天都被压抑着。内心被局限在名为社会人士的框框当中。那只能藉由精神的扩张来治愈。那就是名为书斋的宽广空间,也是反抗心理所带来的灵魂迫切的愿望。
当然,我也被压抑得相当严重。而且身为文字工作者的我,也纯粹地追求着做为工作空间的书斋。想将宛如山一般的资料收纳到嵌装在房间内的书架,并在多功能的L字型办公桌前摆放赫曼米勒( Herman Miller)的高性能办公椅。倘若是那样的环境,大概可以用比现在快一倍的速度写出东西。一定写得出来。轻而易举。我说真的,绝对写得出来啦。
去租一间小套房当成书斋就好了?
你真的是什么也不懂啊。
书斋就是要位于房子里面才会闪闪发光。只是在公寓的一间房间里面排列着书架和桌子的话,那不过是单纯的工作场所罢了。怎么说呢,我想这大概很难理解,所以举个实际例子好了;具体而言就像是直木赏作家·石田衣良的工作场所那样(只要用网路搜寻一下,马上就会出现)。啊啊,我也好想在书斋获得自由的创意呢。也想顺便获得进口车。然后也想要个钟表呢。也想坚持使用北欧家具这点,还有一枝顺手的钢笔更好。这也想要,那也想要。想要所有的东西(多么污秽的后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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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近况报告
食用自己做的什锦炒面之后吐得很惨。
·实际的今年目标
勤奋俐落地工作。请多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