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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哇,好暗喔……”
门的对面跟我们一开始徘徊的走廊是同样的构造。灯光似乎都故障了。
“看来像是住宅区呢。”
在走廊的左右侧,有好几扇门扉以相当狭窄的间隔并列着。就类似公寓的规划一般。因为我也没余力一间间去察看,所以我暂且回到了室内。
我忽然看见了在我刚才睡的桌上,被我用来代替枕头的物体。
“我才在想枕头怎么会那么硬……”
看来之前我是把那个巨型独石当作枕头在用的样子。
我漫不经心地将它拿起,打算休息一会儿而坐到藤椅上……不料椅子的底部破了个洞,于是我整个人跌坐在地。
“痛痛痛……!”
有机道具都已经变得脆弱不堪了呢。我也差不多该记取教训,小心使用这些东西。
这么说来,连接到二楼的阶梯也是木制的,让我有些害怕。我单脚踩上阶梯,试着将身体的重心移动过去;于是立刻发出了嘎嘎声响。我一面慎重地确认阶梯的强度,一面往上走去。
楼上的气氛整个截然不同。
非常狭窄,是个小房间。
房间里共有三扇门,一扇门连接厕所,一扇则是类似等候室的地方;还有一扇连接内部有着棺材尺寸(推测)医疗器材的房间。
似乎只是多了墙壁,房间格局基本上跟楼下是一样的。
“结果这里是看诊室呢。”
只有医院的气氛无论在哪个时代,都保持不变呢。
散落在室内的椅子、空瓶跟安瓿(注:ampoule,用来装药剂的玻璃小瓶。)之间,还夹杂折叠起来的担架;不禁让人感觉有些悲伤。最后一次被使用,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呢……
钢桌添了一层也可说是岁月实质化的尘埃外衣(约一公分厚),薄型屏幕以让人想起当时的外观被遗留在桌上。
旁边并放有手掌大小的黑色立方体(cube)装置,这八成就是计算机主机吧。是台充满日式风味的漆制品。
我不太期待地试着按下计算机开关。
毫无反应。
“我想也是。”
即使外表看来正常,但内部装置已经寿终正寝的情况也挺常见的。
“啊,电源线没接上吗?”
我顺着从装置上延伸出来的电源线往回看,发现它并未插入插座。
我试着将它插入,于是——
哔——
“……启动了。”
果然凡事都该尝试看看。
哔波——
屏幕这边似乎也顺便自动开启了电源。
“哇~原来这会自动连结起来啊。”
屏幕跟计算机在物理上明明没有接在一起,真不愧是古早时代的强大科学技术。我想这机关应该是藉由类似无线化的技术,连上在室内搜索出来的对应屏幕。立方体机器的灯光忙碌地闪烁个不停。
“那么,会有些怎样的情报呢?”
我雀跃地在屏幕面前等候着,但启动画面却一直没有显示出来。
“……嗯?”
“偶回来啰~”
就在这时,妖精跟助手先生刚好都回来了。
“啊,你们都没事……真是太好了。”
助手先生凑近我的身旁,用眼神询问着我。
“……(意译:你不要紧了吗?)”
“是啊,谢谢你,助手先生。多亏有你帮忙。下次我在你的集点卡上画个花圈吧。”(注:花圈原文为“花丸(はなまる)”,是在圆圈外侧画上花辫形状的一种记号。在日本当孩童的作业或作品特别出色时,师长会在评价上书瓦记号表示赞美之意。)
他似乎很高兴的样子。
“啊,对了……你们到刚才为止是上哪去了呀?”
“到水那边去。”妖精这么说道。
助手先生递出了水壶。我接了过来,发现水壶沉甸甸的。
“竟然有这么多……在我昏过去的时候,你去帮我找水了吗?”
“……”
“咦?要我喝?让我先吗?”
尚未满足的饥渴仍旧刺痛着喉咙。但是——
“助手先生的气色也很糟糕喔。我还可以再忍耐一阵子,你先请吧。”
我将水壶推还给他。虽然助手先生露出为难的表情,但我一直面带微笑地看着他;于是他总算战战兢兢地将水壶凑近嘴边,并喝了几口水。
助手先生喝了大约一半的水后,剩下的就由我接收了。当水分渗透全身的迷人时间结束之后,我们勉强恢复了再度出发前往探索的活力。
“呼,我镇定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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