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我们前进吧!”
我们提振起颓丧的精神,加快前进的脚步。
我们将手放在栏杆上,在通路上逐步前进。大约走了四十分或五十分吧,在被迫走了相当长一段距离之后,只见终点处有个往上的阶梯正等候着我们。
“只能向前迈进了呢。”
我们没有其它选择。爬上楼梯之后,我们朝折返点的反方向前进。助手先生将巧克力板弄断分成两半,一半放入自己的口中,然后将另外一半给我。
“越来越有冒险的气氛了呢。”
我将毫无装饰跟花样的巧克力含在口中,几乎要让人麻痹的甜味在嘴里扩展开来。由于今天没吃午餐,我们只好像这样在行进的当中获得补给能源。
而后又过了大约三十分钟。
这次我们在楼梯井对面的墙壁上发现一道坚硬的铁门。
“看起来门禁森严呢。”
将铁门紧紧固定住的握把牢牢地被转紧。
“看来一个人是打不开的。能请你帮忙吗?”
我们两人合力转动宛如船舵一般的把手,并将它拉向前。于是仿佛培根一般厚实的门扉,逐渐从壁面上移开。
“——!”
忽然冒出了一阵闪亮的光芒。
光线的爆发刺激着视网膜。
那几乎成了肉体上的折磨,且将我推回了黑暗之中。
我往后退了好几大步,发现自己在无意中紧紧靠着栏杆;这让我毛骨悚然了起来。
万一栏杆脱落松掉,或是身体滑落过栏杆上面的话——
“助手先生,你要小心点。随便乱动的话,可能会掉下去喔!”
可以感受到少年的气息就在我身边行动着。
大概是长时间处于黑暗当中,使得双眼无法面对光线吧。这是因为在黑暗的世界中,对微弱的光线也开始变得敏感的网膜,一时无法接受突然涌现出来的光亮。
没错,门扉的对面……正是外界。
我等不及让双眼习惯日光,便探身到门的外面。
感觉平凡的蓝天甚至耀眼到让我无法直视。
就在我陶醉地专心眺望着久违了好几天的蓝天时,助手先生拉了拉我的袖子。
“……什么事?”
助手先生大方地回看着我,并指了指脚边。
我跟着他手指的方向往下一看——
“哇——”
我们所在的地方是市中心。
而且是被警告因为很危险所以千万别靠近、我曾经将它称之为年轮蛋糕的,高层建筑物的超过密集合体……这里正好是屋顶附近的外墙。
“太、太高了吧……!”
其高度推测约为五百公尺。
我们正站在以刺绣模样设置在外墙的楼梯平台上。
“而且它还断裂开来!”
从高度来考虑的话,这个阶梯实在建造得非常简陋;只见阶梯凹凸不平地来回弯折着,这应该是为了连接上下方而建造的吧;但却在途中裂开并垂挂在半空中。
“竟然在这种会被风吹雨淋的外墙上,建造这么脆弱的阶梯……!”
我拉起助手先生的手,后退到充斥着黑暗的通道上。
猫道的稳固程度跟外墙阶梯简直无法相比。我将身体重量转移到猫道上后,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好不容易才走到外面的。”
“……”助手先生静静地指着某个方向。
那个方向应该是都市的外侧地区才对。
我定睛一看,感觉那里似乎有许多宛如米粒般的物体在移动。对了,我这里有小型望远镜嘛。
“哇,是调查队的人呢。”
在扩大后可以清楚得知那些米粒们原来都是人类。看来他们似乎是在测量特定调查区域的样子。
在视线可及的范围内有同伴存在,这着实让人感到放心了不少。问题是我们之间的距离远到即使大叫也无法传达至他们那边,而且假使能联络上,也不晓得他们能否到这边来拯救我们。
虽然是个只能傻笑的状况,
“总之还是试着联络看看吧。”
电波状态十分良好,拨号声也没有杂音。没多久通信机便进入通话状态,并传来了爷爷的声音。
‘你人在哪里?’
刚接通就来了个盘问的语气。
我认为这时应该需要表现出身为血亲而担心不已的态度、或是显露出忧虑的心情,又或者是温柔以对之类的。
“倘若要解释的话,这说来话长呢。”
‘讲重点就好。’
“我迷路了,目前在市中心的正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