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唔唔……没想到讨厌人的你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来,我帮你介绍吧。虽然他可能没什么反应,但你就当成是那么回事,体谅一下他的立场吧。”
“不,我要试着自己去跟他说话。”
“啊,喂?”
我对他一无所知。
明明一无所知,但我确有种自豪的感觉。
他似乎注意到了走近的我。
我在他身边停了下来,寻找着该对他说的话。
自然而然地有个疑问浮现出来了。是像这样的问题。
“你找到要找的东西了吗?”
少年的脸上稍微泛起了红晕,他轻轻地点了点头。
战车发出了卡嚏轰隆的巨大声响并奔驰着。
“……你们早就认识了?”
“不。”
“你不是一副知情的样子吗?”
“我什么都不知道啦。”
“我是头一次看他那种反应。”
“是这样吗?”
“……真搞不懂。年轻人到底是……真搞不懂。”
战车是两个人搭乘用的。
我们三个人紧紧地挤在一起,朝事务所前进。
“以结果来说,交给你似乎是正确的决定。”
“不会痛吗?”
不说话的少年往左右摇了摇头。
“……真令人吃惊。在这么短的期间内,竟然能这么……”
“负责的女医小姐也大吃一惊呢。”
“嗯……发生了什么事?”
一定没有发生什么大不了的事吧。
“大概他靠着自己的力量,找到欠缺的东西了吧。”
“欠缺的东西是什么啊?”
祖父一边操纵着马,一边这么问道。
“说的也是呢……自己是怎样一个人的认知?”
“那种东西要怎么找。”
“……人的意识是从其它人身上继承而来的。”
“他可没有双亲喔?”
“要是不稍微作弊一下的话,似乎无法弥补起来呢。”
我一边说着,一边有些朦胧地了解到他是上哪里去了。
“你说作弊?”
“这只是比喻啦……像是收集……关于他的传闻之类的。”
“那什么意思啊。是有什么理由会变成那种情况?”
由于我不擅长说明,祖父的头脑也变得越来越顽固;因此我们的对话实在无法顺利地结合起来。
“理由……吗。”
倘若有理由的话,对了……一定是因为这个世界跟遥远的以前相比,变得更温柔了的缘故吧……我内心描绘出这种童话般的想法。
那一定是妖精们的世纪吧?
我侧目观察着少年的表情,可以看出他虽然还无法理解,但仍拚命地倾听着我跟祖父的对话。
他大概是无法定义出自己,而陷落在存在与非存在的隙缝之间吧。
在宽容的世界当中的少数缺陷。
为了补全稀薄的自我,有必要去收集关于自己的概念。所以——
“我在想,妖精应该也跟这件事有关连吧。”
“你说妖精们吗?我是觉得不太可能……”
“他大概跟妖精碰过面哟,在被保护之前。”
“……唔。”
没错,说到不可思议的事,就想到妖精。
这是很容易理解的说明吧。
但是决定在那种状况下去收集自我一事,大概是他的意志吧。
在关于助手先生的传闻最多、而且是能夺取他人认知的领域,也就是那个破天荒的茶会上——
“……那个茶会?”
“怎么了?”
“我刚才有说了茶会吗?”
“你说了。”
“……奇怪?”
祖父哼了哼鼻子。
“你痴呆啦?”
“……所谓的记忆,是没有本人所想的那么确实的东西哟。”
“哦,这是你的论点?”
“毕竟还可以把自己硬抢夺走的东西,美化成是对方送的礼物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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