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对话到一半,我突然滑倒了。
我不太吃惊地注视着刚才吃掉的香蕉皮横跨过我的视野。
我的意识突然变成了一片黑暗。
我正高速接近自己被祖父说教的那一幕。
搭乘在战车上的祖父身影就仿佛超现实主义的玩笑一般,让我无法忘怀。
我在高大的马旁边沮丧地垂下了头,虽然双手交叉在前方摆出“我正在挨骂”的姿势,但其实内心并没有怎么在反省。因为是本人这么说的,所以不会有错。
我迅速地跳跃过草原,以相当惊人的速度前往那两人的身边。
那应该并非是肉体在奔跑,让人觉得该不会是用其它更加非科学性的方法,在朝那里“接近”吧?
就在我要撞上我之前,我听见了一声“bow”的狗叫声。
“而且我说你啊——”
等回过神来,我正被祖父给教训着。
直到方才为止的记忆还是一样模糊不清,但我能够预测到之后将会发生的事了。
镇上的风光,仿佛将假日和煦的模样原封不动地直接复写下来了。
我为了寻找助手先生,在其中四处奔走。
虽然知道一定找不到,身体不知道为什么还是动了起来,仿佛在规定好的轨道上奔驰着一般。
我四处绕了一阵,等我回到城镇外面时,遇到了女医小姐。
不知她似乎也感受到这种循环,她看见我之后露出了有些不可思议的表情。
假如顺着流程进行,我们应该是初次碰面。
对于眼前的女医小姐,我的意识大约有一半是具备着“第一次碰面耶!”的认知。我们在这个时间带,一开始所抱持的感受应该是这样吧?
我首先该感到怀疑并加以探讨的对象,应该是某种好像认识这个人的困惑……但我们终究无法那样去思考。
很明显地我是被操纵了。
那么女医小姐她呢?
即使没有遇上像我这般强烈的混乱,但从她表情看来,似乎有种无法理解的东西卡在喉咙般的样子。
不过,得先要平稳地度过这一幕才行,我等着她主动自我介绍。
“……倘若在隔离的世界当中只有自己存在着的话,助手小弟要怎么去思考关于他自己本身呢?”
女医小姐开口了。
看来她似乎硬是把在流程上我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的意识压抑下来,直接切入核心。
“要是把人类从环境中切割开来,应该就无法获得语言了,对吧?像那些从人生的初期阶段开始,就没有跟他人接触过,进入野外生活的孩子们……不只是言语,就连情绪面也会变得欠缺发展,也会缺乏大部分的喜怒哀乐喔!”
“助手先生是最近才接受保护的吗?”
“虽然也不是最近,但他身体不是很健康,所以一直在接受治疗,因为他的体质虚弱,也是最近才有办法接受教育课程;由于他性格温和,所以无论让他做什么都不会反抗,就是无法改善在人际关系上的障凝,只不过……”
女医小姐暂时停了下来,开始挑选着接下来要说出口的台词。
“在本质上他是非常聪明的,我是说在先天资质上。”
“您是说他虽然没有言语,但思考能力却很高吗?”
“可以这么说。但是他的存在感相当稀薄,在这方面几乎无法当作是一个人类来和他接触,令祖父似乎也做出了相同的结论。虽然在认知上晓得助手小弟就在身边,也能在食物跟衣着方面照顾他……但我的意识经常会忽略了他的存在……”
“就像是透明人一样呢!而且还是不会说话的。”
“对吧?你说,如果置身在那样的孤独当中,你认为他能如何去定义自己?他又能怎么做呢?一般的话会自闭性地成长吧?但他却十分聪颖。”
“聪明却没有个性的人,会渴望的是……”
会是什么呢?
再怎么思考,我身为外行人,当然不可能找出内心问题的解答。我所能回答的,就只有连说出口都感到羞耻的简单答案。
“首先应该会想要个性吧?该说是自我,还是特色呢……”
“嗯思。说的没错呢。会这么想吧。想要自己的个性吧。”
我的回答似乎在她的预料之中,让我还是稍微感到书臊了起来。女医小姐的目的似乎并非要嘲弄我,她说出了让我大吃一惊的事。
“我觉得他似乎是在找那个。”
“…………‘个性’,会遗失在某个地方吗?”
像是妖精般的傻瓜发言从我嘴里冒出来了。
“他认为是有的!一定是这样!”
女医是MAX地当直兰这么想。
“没那种东西啦!”
“我也是这么想的!”
“他不是相当聪颖吗?”
“所以才会用凡人根本连想都没想过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