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妖精的时间活用法

sp; “……这是为了以防万一。”

  “该不会是躲藏或潜伏或被囚禁在那里面吧……?”

  “而且还是烹调后的状态?”

  这个人其实挺阴险的呢。

  关闭着的炉灶盖子,发出轰隆轰隆的声音打开了。

  “唉呀,太好了。”

  “……是啊。”

  里面什么都没有。

  突然间感到一种扫兴的感觉,似乎是我跟她都有共通的想法。

  回到事务所,跟祖父报告,道歉,将所有事情都交给祖父处理,然后我回家烤个点心什么的——

  这念头逐渐培养成难以抗拒的诱惑了。

  “唉呀,在那种地方有只狗呢。”她这么说道(这么说来,我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狗?”

  “那只狗让我非常在意。”

  她突然奔向应该是狗所在之处。我的视线因此被遮蔽住,无法如愿地瞻仰到她所说的那只狗大人的身影。

  反倒是她的态度让我比较挂心。

  “所谓的狗是——哇啊?”

  我试图追赶上去而伸出的右脚,脱离意识的控制并加速了起来。

  明明不是在冰上,脚尖却滑了出去,没多久便变成往空中踢上去的形式,我的身体也跟着失去平衡而被抛向了半空中。

  我滑倒了。

  我马上就知道是踩到了某个掉落在地面上的东西,那感触就类似踩到淋湿的树叶。

  我踩到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呢?

  视野呈慢动作缓缓回转,角落有个软趴趴的黄色物体,一边打着波浪并横飞过去。

  唉呀呀,那东西正是——香蕉皮是也也也——

  “好痛好痛……”

  结实地跌了一记,屁股阵阵发疼,背后像是麻痹似地疼痛,头则是仿佛要裂开来一般……尽管我碰上种类如此丰富的痛楚,但让我最不舒服的是散落开来的凌乱头发。

  跌倒时头发被夹在地面跟身体之间,让我品尝到了仿佛要被拉扯开来的痛苦。真想剪掉。但是毫无理由地留长的头发,也难以找到剪短的理由。

  我一边吐着“够了”还“真是的”还“真受不了”等等,这种仿佛从脊椎神经中渗透出来般的咒骂词,一边整理抚顺头发。

  “……呃。”

  等我整理好散乱的头发,一波波的疼痛也消失无踪的时候,头脑终于开始运转起来。

  唉呀?

  这里是哪里,我又是谁呢?

  喔喔,看来我的记忆陷入轻微混乱了。

  我就先以“我”来代表,至于地点……这不就刚好有座似乎挺眼熟的圆形建筑物耸立在眼前吗?

  我知道建筑物的名称。就叫做樟树之里综合文化中心。

  什么啊,不就是事务所嘛。

  “看见的东西都模模糊糊的……”

  我肉眼所能辨识出的万物,轮廓都有点晃动。

  混浊的当然不是世界,而是我自己吧?刚才似乎稍微撞到了头,一定是因为这个缘故。

  总之先回事务所吧!

  我一边将手放在一整年都不会有人在的柜台上,一边喘着大口气爬上了螺旋阶梯。就连靴子发出的叩叩声响,不知为何都重叠成二重唱的样子。

  是我连耳朵都出问题了吗?还是最根本的大脑早已进入异常状态了?

  三楼。站在每天来惯的事务所前面。门上只写着非常简单的‘联合国调停理事会’字样。我的手,还有另外一个人的手,同时握住了那扇门的门把。

  我为了确认手的主人是谁而抬起头来,只见我正站在那里。

  “……”

  那在镜子当中经常看见的面貌,发出了跟平常自己经由头骨所听见的感觉大相迳庭,有如钤铛般优雅的声音——

  “……不会吧?”

  是我的声音——就在我这么心想时,被一阵强烈的晕眩给重重一击。

  我想我是试图发出了哀号吧。

  但是当我终于冷静下来时,另一个我这种非现实的存在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是神经传导物质的味道,还是?从恶梦中刚醒来的安心感与尴尬,跟仍然缠绕在舌头上的尖叫重叠起来,形成了极为苦涩的余味。

  “……对了……手表……”

  记忆逐渐恢复。

  就在我重新将手伸向门把时,只见在三楼走廊尽头的那片黑暗中,有一只狗正坐在那里。

  “那只狗,好像在哪看过……”

  大楼毕竟已经老旧不堪了,自然会有狗迷路误闯进来吧?

  怎么办?我该试着凑近它,还是要无视它的存在?虽然凑近它这个选项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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