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一张全新的桌子。这张桌子没有使用过的痕迹。
思,这应该是我的领土吧。
「好多灰尘……」
看来第一天的工作似乎是打扫桌子。
尽管如此,这比起农夫的工作还是来得轻松多了,因此我没有半句怨言,完成了。
附带一提,接待处的沙发组变成了夜间主要光源——油灯的放置场所,明显地显示出并不会有客人造访。
我坐了下来,不知接下来要做什么才好。
「接下来,该做些什么好呢?思……」
仔细一看,事务所后方有一扇连接到隔壁房间的门。当我注意到的那一瞬间,门被打开,祖父走了出来。
「喔,你来啦?」
「你好。」
「现在你坐的那里,就是你的位置喔。」
和我预想的一样,祖父用下巴向我示意。
「好的,我就坐这里。」
「恭喜你上任。」
祖父微笑地说。
「是,谢谢!」
「我去泡茶吧。啊啊,这里的水龙头有时可以用,不过那是来自于屋顶的雨水槽,所以不能拿来喝。自己带自己要喝的净水是这里的规矩。」
「就算说是规矩,这里也只有爷爷一个人而已吧。」
「加上你就三个人了。」
祖父留下这句话,回到了原本的房间去。看来另一边是茶水间的样子。
「那我就不客气了」,我接下再次回来的祖父手上的茶,问道:「另两个人是指?」
「嗯?奥月没有告诉你吗?」
奥月小姐是联合国的职员。
她是学舍的毕业校友,同时也是陪我商量毕业后出路的对象。只可惜我们仅止于书信往来,并没有实际见过面。
「对方是做什么的?」
「助手。」
「咦?我才新上任,就突然要派助手给我?」
「你很笨耶,是我的助手。」
「啊!」
真是令人感到冲击的发言。
「有第三者啊~」
这还真是最能打乱计划的一种情形了。
「我还以为你知道。不过你还是老样子?有过度紧张症?」
「不是只有过度紧张症的关系……嗯,想请问一下,那位助手是年长的女性对吗?」
「不,是年轻的男生。」
「啊……」
忧郁的原汁倾注而下,让我连讲话的声音也变沉了。
「学舍应该是男女同班吧,为何要怕成那样。」
「……现在可是超少子化社会喔,而且我又是末代班级,并没有年纪相仿的异性。年纪最近的小我四岁……而且,光是和那些孩子熟稔起来就花了好几年的时间。」
「放心吧,他是个沉默寡言又毫无杀伤力的好人。」
「不是的,我所想的和你所担心的方向稍微有点不一样?」
「如果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的话,就去用另一个房间吧?」
祖父边说边指向另一头。
「虽然很窄,不过空间足以容下一个人在里面。」
「……不用了,受到这种程度的特别对待也有点……」
「真难伺候的孙子吶,有这么怕吗?」
「没有啦~只是……也不能说是怕,只是有点不擅长面对而已。」我哈地一声换了口气,轻轻地拍拍脸颊。「我明白了,就把这当作是轻松的事务工作的代价。就算在职场上,我也要维持深闺大小姐的战略下去。」
「那种战略有什么意义吗?」
「倘若让别人认为我是沉默寡言的人,就不会来找我攀谈了。」
「真是无聊的人生……」
「请不要管我。对了,那位先生今天好像没有来?」
「啊啊,不是有医生和商队一起过来?他去检查了。」
「他的身体不好?」
「是啊,像他那样才是真的体弱多病。因为现在医院正处于火力全开的忙碌状态,这一带暂时会处于节电状态。」
如今电力并非平均地分配给所有人。
「听说他是以住院检查的形式入院的,暂时不会回来了。你就趁现在把巢筑好,打造出得以让精神安定下来的场所吧。」
「把人比喻成小动物或鸟类……」
「喔?那桌子的位置在那里好吗?正好你和他的位置面对面,这样一来可得每天看着彼此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