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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乌一将真银刀扔向铁栏杆另一头,立刻行动如猫般跳跃,挺身攀上栏杆。高度粗估两公尺半,藉冲刺之势翻越栏杆,身后——几乎令人错觉就在耳畔的身后冒出枪声,左肩擦过一道热流,但此时拉乌已经越过栏杆另一侧。
落地的冲击刺激膝关节,刹那间行动停顿之时,毫不留情的枪击袭来,不过铁栏杆挡下枪弹。拉乌起身并拾起落地的真银刀,冲往厢型车的副驾驶座,在拉乌伸手关门前,车门从内测被踢开。
跳上座位,拉乌看到驾驶员后吓了一跳,驾驶员也发出惨叫。
“女人?怎么还这种样子?你何时冒出这种癖好?”
“呀啊啊啊!放后面,快把剑丢后面!要死了!”
握着方向盘的是身穿飘逸洋装的双马尾少女,极度与现场不搭调,看来这似乎是萨札的分身。
砰!枪弹应声打中车体。
“拉乌,把剑拿开!快!”
“知道了!好了,开车!”
拉乌将真银刀扔在后座,萨札一面哇哇叫,一面踩油门。
再度中弹。当拉乌因贯穿挡风玻璃的枪弹缩了缩头时,厢型车气势猛烈地启程,一百八十度回转后背对铁栏杆。
拉乌朝铁栏杆另一头瞄了一眼。车灯扫过的瞬间,出现一名双手持手枪,以火热岩浆般的眼神看过来的紫发男子。
拉乌仰头靠着座椅。后照镜照出枪弹不断落在厢型车上,后挡风玻璃化作碎片纷纷坠落,即使如此厢型车仍急速离开铁栏杆——脱离墓地。
3
记得是某条巷子,对,面包店的后巷。
那人正将面包喂给一群野猫,日后询问原因,他似乎是企图将猫咪纳为自己的手下,并组成野猫窃盗团,还真是夸张的构想。对上眼的瞬间,周遭的猫抢先一步逃进巷弄消失。这就是一开始,听起来像笑话,确是真的。
接着好一阵子不知为何常常凑巧遇到。尝试给那人红豆面包,轻易地喂食成功,之后每次碰面时,便以无言的视线要食物。第一眼看到时,完全没有什么看出才能、或感觉到隐藏的素质、甚至命运的相遇之类的预感,只是——或许逐渐拉近距离,令人有点开心。坐在长椅上的距离;纯真地啃着要来的面包的她,以及一面吸烟一面看她的自己之间的距离。
明天见,边边子。
至今仍忘不了如此道别时她惊讶的脸庞。她从未说出自己的名字,话说回来,知道她名字的人,应该只有从机构逃出来的人而已。
你是谁——他得意洋洋地回答至今才提问的她。
“精明调停员。”
——他如此说。
其实只是偶然。他至今仍隐瞒着擅自将她取名为“面包边边子”,还不小心喊出来的事。
老实说是无心插柳。
人生偶尔十分美好。
BBB
听到声音,某人从某处大吼着。是谁呢?阵内心想。声音渐渐放大,回过神来已经占据他的感官。下沉的意识反应过来,自黑暗往光明漂浮。
顿时笼罩全身的痛苦让阵内脸一皱,但更加严重的是远超出疼痛的身体“沉重”与浓烈的“倦怠感”,感觉到进逼自己的真实“死亡”。啊啊,这还真难以承受——阵内不可思议地冷静体悟。
或许看到阵内的反应,大吼声加剧。阵内虚弱地掀开眼皮。
某人的脸出现在朦胧视野的前方。紫色头发,下垂的眼睛,是这内熟悉的老友恋空。
“……铃……”
“先生!”
铃介马上尖锐大叫“
“先生!振作!张开眼看看我!别睡着了!混账!开什么玩笑!”
铃介惊慌失措。他一头乱发,眼睛通红,唾液喷溅。好久没看到他这副摸样;自从香港以来。
“搞什么鬼啦,混蛋!居然一个人来这种地方,明明总是一直告诉别人要慎重行事——啊!混账!王八蛋!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没有人能代替你啊!”
“……铃…介…”
阵内不禁苦笑,挤出声音。身体不停颤抖,光说句话便汗流浃背。
“你……口气…回到……过去的样子啰?”
“那又怎样!好了,给我用力睁开眼!我已经求救了!很快——”
“没用的……”
阵内沙哑却安稳的声音仿佛要对方听清楚般说着:
“已经……没救了,被摆了一道……不愧是……人行……”
“别开玩笑了!”
铃介大声吼叫。
扬声大喊,只为抹消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认的事实。铃介自幼成长于香港的黑暗市街,看过无数如此中枪的人。这伤口,这出血,这伤势;他很清楚阵内现在的状况,太清楚了。
可是——
“不对吧!?你是特别的,是SPECIAL的!怎么可能就这样死在这种地方!你就对不是因为这种小伤就出事的男人!对吧?你可是圣战的英雄耶!这种……这种……!”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