衅的说法让次郎视线狠厉一瞪。仰望上方的亚弗里咧嘴露出獠牙,汉斯依然无言,但长浏海遮住的眼睛却带着出鞘之剑的锐利。
“……卡莎呢?”
“啧,又无视我。算了,无所谓,的确,之前被你打得七荤八素,所以就算被你忽略,也没立场抱怨。”
亚弗里耸肩回应次郎一触即发的质问。
看似游刃有余,眼中却闪烁着战斗欲望,獠牙也进一步增长。即使明了敌我实力差距,也无法压抑高昂的情绪,这就是“九龙的血统”的本性。
次郎的目光将亚弗里不成熟的战意反弹回去,周遭空气急速产生窒息感。
“……‘卡莎呢’?”
“谁知道!”
亚弗里一蹬地,施展意念力场一口气冲上支柱。
约冲上一半时——
“——呃!”
次郎刹那间从上方砍下来。
次郎的银刀与亚弗里的刀铿锵交会,溅起火花。隔着交锋的刀身瞪视的“银刀”,一双黑瞳愤怒腾腾。
“做出这些事!难道还留恋你的小命吗!”
“哼!不该问发动战争的对手这种天真的问题吧!”
亚弗里大喊着。但剑势实在无法对抗,刀一斜,放低身躯,好像贴附在支柱上一样闪过次郎的攻击。
可是次郎仍技高一筹;他拟制全力下挥的余势,刀尖轻盈一转。亚弗里虽然缩起身体,上臂仍被割伤;只是擦伤,不过是来自银刃的伤,一阵麻痹飞窜,左手握力消失。
等不及他赶紧重新握刀,次郎的银刃一记横扫,他的刀便从手中弹出。慌张的亚弗里猛然一踹,却在屈身避开攻击的次郎头顶落下空踢,接着,被迅速伸手的次郎抓住踢出去的脚踝,心想完蛋之时已经太迟。以古血的腕力强力甩出亚弗里,他的后脑顺势撞击支柱。
支柱直到基础都嗡嗡振动。眼前一片漆黑,种种思考均随之撞飞;即使如此亚弗里几乎凭本能用未受拘束的另一只脚踢向抓着脚踝的手。
次郎放手,身体浮在半空中。亚弗里无暇展开力场,摔到桥上。红衣自无法动弹的他的正上方扬刀翩翩降临,亚弗里一片茫然,无法逃开而咬牙切齿。
“——嘿!”
汉斯窜出来。
腰上的刀随一道闪光出鞘,趁隙而入的神速一击,是他拿手的一记居合拔刀。但因分神救弟,时机稍有偏差,次郎在落地的同时横举银刀,扎实地挡住汉斯的攻击。
“喝!”
“……对了,你也欠我一笔。”
次郎双眼一亮;是视经侵攻(EyeRaid)。汉斯猛然别过眼,失败了;交锋时若遭视经侵攻,理论上会正面反弹才是。次郎立刻换手持剑,银刀砍进汉斯空荡的体测。察觉自己失误的汉斯,敏捷地朝后方一跳——来不及了。银刀刃尖割开侧腹,汉斯一后退,便随着闷哼屈下单膝。
“哥哥!”
仍倒地的亚弗里脸色发青地试图拽住次郎的脚,次郎看也不看便闪过,直逼汉斯。
汉斯抱着决一死战的觉悟持刀,而次郎以寒冰似的眼神,从水平方向挥出银刀。
此时——
想不到在砍飞汉斯的头颅前一刻,次郎双眼赫然大开。
意念爆发,瞬间一跃而退。
有如追随在后——
仿佛细针的锐利刀尖从背后突刺,正对心脏的精准突击,若慢半拍,次郎就会被贯穿。
红衣应声飞掀,次郎与袭击者拉开距离。
“……呿。”
未成功解决“银刀”的杀手将刺出的西洋剑如指挥棒般一挥。
“刚才这一击我还颇有自信的……”
“哥哥!”
“……哥哥。”
是那布罗。虽说被逃开,但才杀出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击,他的态度却不为所动。一如往常的面无表情,颇感遗憾地盯着自己的刀尖。
“是你吗……‘橙蜂(OrangeBee)’!”
次郎重新将剑举中段。那布罗耸耸肩,朝不可靠的两名小弟分别瞄了一眼,确认两人并未受到致命伤。
又再次转向次郎——
“你还是一样擅长逃跑,‘银刀’,多亏你给我添了麻烦。”
接着正对瞪向他的次郎,那不罗冷淡地大张獠牙:
“哎,不过也不是什么大麻烦。”
BBB
即使将真银刀放到后座,萨札的情况仍好不到哪去,剑散发的威胁让他心有余悸。
“啊啊……好恶心,呜呜,快吐了……”
“要换我开车吗?”
“……没关系。啊,可是好晕啊。”
“所以说换我吧。”
萨札却还是不放开方向盘,粗暴地加速行驶厢型车;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