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哥哥。”
小太郎缓缓回头看向次郎。看到弟弟脸上露出的深沉哀伤,次郎不由得倒吸一口气:
“怎么了呢?若是边边子的事,你不用担心,对方是阵内,应该不会太过责备她。”
次郎弯腰注视小太郎的脸庞,但即使这么说,他的悲哀仍未消散。他自己也不晓得难过的理由,只是莫名地不安,想依赖哥哥。
当他不安的时候,哥哥总是很温柔。
“哥哥……”
“什么事?”
“我们从今以后会怎样呢?”
次郎对小太郎幼童般的问题露出苦笑。“没事的啦。”说完伸手揉揉他的头:
“从今以后会发生各式各样的事,可是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跟着你,而且还有边边子,其它也有许多为你提供协助的人吧?要相信大家,小太郎,然后你也要为了他们,做你做得到的事。”
“……嗯。”
小太郎点头。但不安还是未曾消失,愈来愈无法忍受,进而抱住哥哥的脖子。
对于前所未见对哥哥撒娇起来的弟弟,身为哥哥的次郎似乎也很困惑。小太郎的不安没能传达给次郎,可是次郎丝毫未露出嫌恶的表情,更加将小太郎如儿时一般抱着,以手臂将他抱起来。
小太郎的不安末消失。
为什么这么不安?为什么这种不安无法与哥哥共有呢?自己不明白。不过,唯独能够相信保护自己的哥哥,对哥哥的信赖正是小太郎最珍贵的宝物。
对了——小太郎想起来。
那孩子怎么了呢?那孩子身边有没有像自己的哥哥一样的存在呢?
体内流徜的“血”正在对自己倾诉,那声音或许是要告诉自己不安的原因,也或许是对未来的警钟。可是小太郎当下将声音挡在耳朵之外,遮住耳朵,闭上眼睛,只是一味紧紧地抱着哥哥。
这样能持续到什么时候呢——他一面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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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该怎么做才好呢?”
过去的声音出现在眼前,阵内无语。
而内心比脑袋先一步理解,这孩子已经不再需要自己的指导。
这年头的少女成长很快。就算脑袋明白,一旦展现在眼前还是会念个几句。其实当他看到进入房间的边边子时就不禁看呆了。自冲击中重新振作的阵内从头看了她的样子一回。
与之前看到时判若两人,又更加耀眼了。并非外貌,而是从内向外流露的感觉。
让她闪耀成如此的事物为何——其中有种种要素,但最主要的肯定是那个黄毛小子。原来如此,有女儿的父亲会有这种心情啊!确实,这下不朗读一节圣经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换句话说——”
阵内终于回答边边子的问题:
“你否定‘公司’的本质——否定协约的宗旨吗?”
“我并没有否定。”
“不,你的发言就是这意思。”
“不,并不是这样——我是说可能不够,因为——一
边边子又开始谈起自己的想法,她拚命传达内心仍未定型的某种思虑。阵内只是左耳进右耳出地听着,藏起激昂的内在心情,保持冷淡的态度。
他为面对面反驳自己的她感到骄傲。
然后,有点寂寞。
也有后悔。如此一来,这孩子就无法回头,已经自行走向无法回头之处,而且也比阵内预料的位置还要更远。
她所走的路是阵内应该前往的路。他负伤开路,希望让她之后能堂堂上路。还太早——
他曾如此认为。
然而,当他磨蹭不前时,她自己便定下未来的目标,从“守候”朝向“开创”。而且,长期看着她的阵内就算不出口确认,也明白她决心之坚定。
冷静地思考,对阵内来说,在某种程度上能够预料今后“公司”将遭遇的命运,他认为要全力避免这个命运,为后继者备妥作战场所才是最重要的。
但看来是她的话似乎没这必要。或者应该说,他准备的场所对她来说太狭隘了。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啊,可恶,光读圣经还太便宜了,要怎么修理那个男人——
一回神,才发现边边子已经说完了。她再度说道:
“拜托,部长,请告诉我。”
阵内回答:
“……这个问题的答案,还没有人找到。”
边边子“咦?”一脸被转移话题的错愕。阵内拚命忍住不笑出来,尽力装出一副严峻的睑孔。这等演技他可是拿手至极,以边边子那种程度的眼力还看不出破绽。
“我很清楚你的想法。”
几乎完全左耳进右耳出的阵内镇定地说着,尽可能摆出了不起的样子。
“既然这样——”
“我就从结论说起。你说的那种理想,与我们‘公司’的目标不一致。”
边边子为之语塞,但立即反击——才没有这回事,因为这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