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们的关系恶化只会让‘九龙的血统’得利。”
“可是……!我无法接受。”
“没错,至少应该追究他们的责任。不管今后要订定哪种对策,要求他们做出相应的补偿也理所当然吧?”
“他们偿还了,至少他们坦承罪行,不但恳请原谅并希望继续携手前行,不是吗?”
张的双眼锐利地一瞪。
他是个精瘦的年迈男子,过去是身为吸血鬼猎人、长期辗转战场的男人,在干部中也是最年长者,大家都很看重他的发言。
被张瞪视的干部虽然噤口,眼神却毫不闪躲地反瞪,干部并非怯懦才不驳斥。
干部气愤的原因根植于更深刻的根本问题。
十一年内持续地压抑,视而不见而一直加以忽略的情绪——对吸血鬼这种生物的不安与不信任。
即便是为了人与吸血鬼共存而运作组织的干部,要解开此枷锁获得自由仍极度困难。
“……问题就在这里。”
一直保持沉默的尾根崎并非针对任何人而悄声低喃着。
干部们将视线集中在会长身上,他们的视线凝聚着难以言语表达的想法,尾根崎仅瞧了—眼便别过头。
“……解散,回到各自的业务岗位。”
“会长!?”
“您再来打算怎么做?请至少告诉我们这一点。”
他们对尾根崎的忠诚成就“公司”机能的基础,只要是尾根崎的命令,干部均无异议。
若他说原谅吸血鬼,无论心怀任何感情都会咽回去并执行;反之若说他们有罪,他们就算舍命也会对圣与凯因进行报复。
尾根崎却什么也没说。
“关于这件事,我需要梢做考虑。明天……不,今天所有成员都要参加后天的会议,细节到时再说。”
沉静却不容置喙的口吻。
唯独一名干部询问道:
“……您指的成员也包含阵内吗?”
顿时所有人的紧张变成更为复杂的情绪。张难得露出咋舌的表情,但在他出声警告前,尾根崎先开口了:
“命令就是这样。”
干部就此完全闭上嘴,各自向会长致敬后离开会议室。只剩下张一人。
等他们完全远离看不到身影,尾根崎才一副再也无法忍耐似地——
“王八蛋。”
他口吐粗话:
“……九龙王的遗灰!?混帐王八蛋!”
“会长。”
“我知道。”
就如他所言,尾根崎压下进一步的护骂。但不外显的情绪漩涡沉淀于眼底持续闷烧。
张吐出感觉无从抒解的叹息:
“香港的遗产吗……想不到都市传说中层然隐藏着这个真相,情报部的调查也只摸到一些不着边际的东西。”
“……是‘东之龙王’亲自策划了那阵混乱期。知道这件事之后也不难想象,或许他们一开始就是想把特区——”
尾根崎还想说些什么,终究仍说到此便自制了。张以同情的目光看向会长,但他也想不到能对现在的尾根崎说些什么。
尾根崎语带埋怨:
“……真的不可能处理掉遗灰吗?丢进大海或一把火烧尽,明明有的是办法。”
“根据圣先生的说法,现在设置的封印是最有效的办法,应该不是谎言。再说,九龙王化为灰烬已十一年,这段期间遗灰的魔力在封印下很安定,若贸然解开,风险反而更大。”
“就算如此,与作为‘九龙的血统’的目标永远持续的风险相比,也不过尔尔。”
“圣说等一百年,在现在的封印下抑制一百年,遗灰的魔力就会化作虚无。”
张如此应道,尾根崎却无法认同:
“过去也史无前例吧,为何能断定就是一百年?再说,百年的光阴对我大半人类来说等同永远,我们又不是吸血鬼,人类并没有厉害到能与如此漫长的时问抗战而取胜。”
再说——尾根崎继续说:
“再说,我当然也注意到他们还未提到关键的部分,就是第十一区在哪里?遗灰封印在何处?到最后还是没讲到这件事。恐怕就算正面切入质问,也会找借口托词不表明。”
“这一点我也同意他们的判断,情报的机密度与知情人数成反比,这是绝对的法则。”
“就连我们也不例外?”
“您忘了吗?敌人是吸血鬼,一旦知道,生命反倒暴露在危险之中。”
张的说法颇有道理。尾根崎不得不承认这点。
可是他却不由得咋舌不悦:
“说了虽也无济于事……但为何不在香港处理掉而是封印,这种多此一举的……”
对尾根崎宛如独白的话,张露出难以回答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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