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吸血鬼。虽然已经吸了不少血,吸血鬼的脸上仍失去所有血色。
「……来吧!」
「哥哥!FIGHT!」
「噫!」
次郎挥舞银刀,小太郎加油打气,吸血鬼惊声失禁。
此时,看不下去的边边子从旁介入。
「到此为止,次郎!」
「怎么,边边子!你要妨碍我吗?」
「冷静,够了。因为连『公司』都默认吸血的行为。」
「我并非以『公司』先锋的身分挥刀。这是天诛,身为一名吸血鬼给予的制裁!」
「这才是问题吧!好了,你也是,这样子你也得到教训了吧?这阵子就给我忍耐着喝血袋,听懂了没!?」
边边子隔着次郎大喊,吸血鬼的头像坏了似地上下狂点,然后以想象不出才刚遭受那样严重攻击的行动力没命似地逃走。
次郎仍以无法谅解的视线追着他。
「哇!哇!」
几度咋舌,不情愿地收刀,似乎真的被惹毛了。
「好了,冷静点,次郎。真不像你耶。」
边边子;贝备,次郎便嘴角下抿回道:
「边边子太天真了。让那种没自觉的初生吸血鬼随心所欲,特区就不会向前迈进了。」
「你这么说是也没错……但只要严厉教训过就不要紧了。」
说着,边边子偷偷斜眼瞄了次郎的样子。刚才吸血鬼不经意脱口而出的,正是白天与云雀聊到的敏感问题。她虽煞有其事地告诫次郎,内心却忐忑不安。
这时——
「哥哥。」
小太郎仰望哥哥询问:
「血袋是指哥哥常在吸的塑胶袋吗?有这么不好和吗?」
小太郎好奇歪着头问道,一旁听到这问题的边边子顿时僵直。
面对弟弟的疑问,次郎的嘴角保持下弯且皱起眉头。
然后面无表情地说:
「那不是味道的问题。身为吸血鬼,应该对血更怀着敬意。」
「……所以果果然很难喝吧……」
「嗯?你说什么?边边子?」
「没…没事。好,工作结束了,今天也告一段落,回家吧!」
边边子慌慌张张地蒙混过去,迳自转身走掉。
次郎与小太郎「怎么回事?」地面面相觑,但最后还是跟在边边子身后回家了。
「呼啊啊……」
边边子坐在寝室的椅子上有气无力地叹息。虽得完成早上未完的报告,却提不起劲。
「忍耐……吗……」
调停员再怎么说也是人类而非吸血鬼,对于传闻中「饥渴」的辛苦也只能想象。
但边边子也感受过饥饿的痛苦,想吃却不能吃。而以意志加以克制并不容易。
「……什么嘛,大惊小怪。次郎也还有血袋能喝,又饿不死……」
边边子如此呢喃,但声音却是连自己都无法说服的不坚定。
而且不能吃的辛酸也不只是饥饿感。
边边子回想起在街头生活的时候。星期天下午肚子空空地呆坐在公园长椅上,而她的眼中,在草地上层开的野餐飨宴看起来实在非常刺眼。
切成章鱼的热狗;削成兔子的苹果;荷包蛋与三角饭团。享用这些食物而笑容洋溢的全家大小,吃不到这些餐点而孤伶伶的自己。当时的凄惨心情其实远比饿肚子更难受。
次郎又是怎么想的呢?
结果边边子还是放下手边工作扑上床。
她趴在床上直盯着左手的食指,看了一阵子之后拆开0K绷。
手指上的咬痕早已消失。当然,这个月给次郎血已是三天前的事,而像他那种存活至今的吸血鬼,不会弄出很难痊愈的咬痕,再说次郎吸的也不多。
这是他工作应得的酬劳。边边子甚至觉得就算让他再多吸一点也无所谓。
「……又没什么好顾虑的。」
话才说出口——
——「不可以喔~不管感觉再怎么好,可不能献血给次郎喔。」
再次回想起云雀的话,边边子满脸通红。
「啊啊——真是的,所以说才不是这样啦!」
她起身拿起枕头,碰碰碰地敲打床铺。
云雀说次郎是顾虑自己的立场。一方面想着怎么可能,另一方面却又觉得或许是真的。
「既然这样……去别的地方吸其它人的血不就好了……」
自己不会因为这样的行为而生次郎的气。只要不对人类造成不必要以上的伤害,基本上「公司」是认同吸血行为的。因此,身为调停员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