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中心?还是这才是你的目的?或者该说你只在乎自己呢?啊,发现巧克力棒。榴莲口味?我有买这种的吗?”
絮絮叨叨地单方面饶舌个不停,最后却一副感到不可思议似地倾着脖子搔头。
“大姐有说了什么关于我的事吗……?”
“不,没特别说什么。”
“是…是吗……”
亚弗里低喃。他的声音与其说是松了一口气,倒不如说似乎有些寂寥。
“哼哼,要放心还早咧。你最近太任性了,虽然很同情你,但还是都向她报告了,包括你一再挑衅‘银刀’的事。啊,别怨我喔?因为就连哥哥我也没办法对大姐有所隐瞒。”
“就算你说了……我也不会感到困扰。”
亚弗里逞强地别过头。
青年斜眼瞄着他,脸上浮现微微苦笑。看着虚张声势弟弟的眼神有着家人般的温馨。
“唉,她好像没那么生气,所以你放心吧!比起那个,更重要的是你从现在起也要协助我喔?‘公司’的人这时候应该已经红着眼不顾一切地找起我们了吧,能做的事还是得多少处理一下……对了,你真的都不吃?”
“……巧克力棒。”
青年因弟弟的回答微微一笑,将巧克力抛给他后又转回桌前,而后说着:“啊啊,好忙好忙!”开心似地开始敲打起键盘。
亚弗里啃着巧克力棒,盯着兄长一如往常的背影。
虽然面对面时只会表现出似乎很不悦,剑拔弩张的态度,但默默看着兄长背影时的他则显露出温顺的模样。
终于还是开口——
“……为什么不问?”
“……嗯~?问什么?”
青年仍面朝萤幕,敷衍地应声。
“你有看到我留下的字条吧?我到刚才为止都在和‘银刀’战斗喔?”
“我知道啊,因为我看到了。”
亚弗里因哥哥若无其事的说词吃了一惊。
“骗人,周围明明没有半个人……”
“庭院里不是到处都有‘夜会’没死成的家伙吗?我‘从那里’看到的。”
青年停下敲打键盘的手,转头斜眼看向身后的亚弗里。
娃娃脸浮现飘渺的表情,眼镜镜片后的瞳孔一瞬间透露出枪口似的压迫感。
“有勇无谋,别再做这种事。”
“…………”
亚弗里咬着嘴唇,然而叛逆的他并未回嘴。
看到弟弟反应的青年“嗯”地满意微笑,再度回头继续手边的工作。双手以喀嚏喀嚏喀嚏的轻快节奏继续敲打键盘。
兄长一转身,亚弗里便咋舌——
“……对不起啦!我为任意出手的事道歉,因为做了多余的事所以才被‘公司’发现。可是因为奥古斯都失去控制暴走,我们的事早晚也会——”
“真是的,不要转移焦点。你应该知道哥哥我说的不是这种问题,我是在说你不知天高地厚,早晚会白白送掉一条小命。”
青年仍背对亚弗里,沉稳地教训他。但是亚弗里立刻瞪起白眼,将啃到一半的巧克力棒往木板地面一摔。
“什么嘛!可恶!你不是都看了,应该知道吧?我可是赢了‘银刀’,虽然最后没分出胜负,但那是因为有人碍事——要是继续打下去一定是我赢,我有说错吗?老哥?”
然而青年对忿忿质问的亚弗里一声不吭,唯独轻快的打字声一丝不紊地响着。
亚弗里的呼吸急促起来。
“哼,反正大姊会进特区,终究还是因为那家伙出现吧?我不知道他以前有多厉害,现在倒也不怎么样嘛!大姐也好,老哥也是,为什么都对那家伙这么执着?我不懂啦!”
亚弗里流露着焦躁与不耐,坐回木箱上。
他在十五岁时转化,之后又过了十年的岁月。话虽如此,吸血鬼是一种在精神年龄上难以成长的生物,正因为他的精神年龄还停留在十五岁,所以也不太擅长处理自己的情绪。
青年默默地听着亚弗里的想法。
手持续敲打着键盘,青年以认真至极的声音低声嘟哝——
“……果然是吃醋啊——”
“啥!?你刚刚说了什么!臭老哥!我有表现出来吗?嗄!?”
“咦~哥哥什么也没说喔?更何况,我可完全没说过‘吃醋’什么的喔?因为亚弗里不可能对‘银刀’吃醋嘛?耶?还是说你真的吃醋了吗?”
哥哥一副非常开心似地出口的话语,让亚弗里红着脸并咬牙切齿。不过一旦发怒就正中对方下怀,于是他拚命忍耐住激动的情绪。
不知是否很满意弟弟的反应,青年停止捉弄他。
然后——
“亚弗里,我只能说你就算再打下去还是打不赢‘银刀’他毕竟是‘护卫者’,不过,那时的他也赢不了你就是了。但是,我和大姊会如此警戒他都是有原因的,并非因为他是无人可及的强敌。真要说强敌,‘东之龙王’和渥洛克的少爷才麻烦。尤其是龙王,那更是非常——非常可怕的强敌。对吧?这和强、弱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