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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传来徐徐接近的警笛声响。边边子拉起次郎的手:
「走吧!」
「……但是……」
「听我的,走吧!我们若是待在这里就会被询问事情经过,状况会变得很麻烦。没问题的,这时候只要交给『公司』就会有人解决。」
「我说的并不是这种问题。」
「就是这种问题。」
边边子双手抓住次郎的手臂:
「听好,次郎,接下来我们要去『公司』我去跟上司报告进行应有的应对处理。之后会将你们与圣及凯因说过的事老实摊出,钻研今后的对策。你放心,就算上司说不行,我也绝对不会放弃,我一定会让次郎与小太郎可以在特区住下来。」
边边子以并非激动,但坚定无比的眼眸直视次郎的眼睛。
次郎用力咬唇,什么话也答不上来。边边子也不等他回应,朝小太郎喊了一声便拉起默默无语的次郎离开原地,没有再回头看过一眼。
次郎被边边子拖起手臂跑着。边边子的秀发在他的眼前晃动。
在公园遭受打击的她,与现在如此带领着他的她,鲜红之血竟是如此地炫目。
「……很好……」
次郎以谁都听不见的声量一字一句地说着:
「我就承认你吧,奥古斯都·华加,『你燃起了我的怒火』。我一定会让你瞧瞧什么叫做吸血鬼!保证让你刻骨铭心地记住。」
BBB
流经仓库街的运河。
在宽阔河面的中段,浮着一艘旧市区随处可见的小船。
仿佛大海中的一片落叶,宛如随波逐流的漂浮物。
覆盖小船的防水布蠕动着,从下方露出一张男子的脸孔。
出现的是二十几岁的青年,身躯轻盈高瘦。下巴虽留着未刮的胡渣,但是因为有一张娃娃脸而使人留下孩子般的印象。他是白天在「公司」事务所中向云雀探听事情的青年。
他将望远镜从脖子上取下,看来似乎是以覆着防水布趴在船上的姿势眺望岸边。可能是因为长时间维持同样的姿势,起身的青年「唔——」地一声转动伸展着手臂。
「啊——好冷好冷,想不到奥古斯都动作那么快,甚至还直接出击。还只经过……我看看……才经过二小时又四十七分钟嘛,在这里露馅就太可惜了。啊——真不妙,我还以为他的个性还要更懦弱,出乎意料是个热血的人——虽然他也不是人啦——」
青年以不着边际又抓不到重点的说话方式自言自语着。
他戴着朴素的方框眼镜,身穿普通的丹宁衬衫与斜纹棉裤,一副任谁看来都是普通大学生的模样,不过笑容倒是挺可爱的。神色及言行举止也带着一股易于亲近的气息。
他再度透过望远镜窥探——
「事前经过重重实验是正确的。可是纠缠『银刀』到那种地步也不能放着他不管,得赶紧做些什么,这部分可能又得麻烦亚弗里了。不过,像水上市集那时候的淘气举动可不行喔?居然那样引起『银刀』的注意,哥哥我可是慌张得很呢!还有你在水上巴士移动途中也太鸡婆了吧?哥哥我很清楚唷!要是再任性下去我就跟大姊告状——才怪,开玩笑啦,开玩笑的。『银刀』的事情差不多也该传到大姊的耳中了,要是刺激不当的话可是会被咬的喔。那个臭女人经常会以让人只能觉得是认真的杀气杀过来……啊,当然,爱胡闹也是她的魅力之一啦!你有在听吗?亚弗里?刚才的是非正式纪录的对谈喔?是我们男人之间的秘密。亚弗里?亚弗里?」
情绪亢奋讲个不停的青年拿下望远镜回头一看,船上除了他以外已经没有任何人。他低语一声「哎呀」,一把掀起了防水布。
一张纸片掉落在船底。他拾起纸片,眼睛在暗夜里睁亮。
『我还是决定要去。』
纸上留下潦草的字迹。青年脸上的血色「唰——」地消退。
「咦?什么?难道那家伙……糟…糟…糟糕!是什么时候!埋头专心偷看岸边状况完全没注意到。说『要去』,难不成是现在就去了?已经过去了?这可不妙,亚弗里。」
青年大为慌张地站起身,脚却被防水布绊住而摔倒,小船仿佛嗤笑他一般摇晃着。
「……痛——」
青年以手掩着脸努力起身,接着按下小船后方电动马达的按钮。
「可恶,『乔安』那个瘟神,到最后还要来作祟。」
小船载着以困扰至极的脸庞抱怨着的青年在运河上奔行。
然而就在这时,胸前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来电铃声。是弟弟吗?——青年如此想着,欣喜万分地拿出手机,一看见上面显示出的来电号码——
「哎唷喂……」
他的手再度掩面,一时想当作没听见,铃声却响个不停,最后还是不情愿地接起手机。
「…………喂?啊,大姊,好久不见——」
他假惺惺地说着客套话,接着又惊又怕地以弟弟的鲁莽做为藉口开始辩解。
当他讲手机的期间,小船仍流畅地前进。
运河流入东京湾,前方是广大的太平洋,再往前的南方海面上有一团热带高气压,势力正缓缓增强持续往北前进。
特区是聚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