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银刀」正是他们的同伴,是与二分当前特区的两大人物并肩作战之人。
站在她身旁,红衣红帽并以护目镜遮住眼睛,撑着阳伞还配戴日本刀的男人究竟是拥有何等程度经历的角色,边边子现在总算有了实感。这说法并不夸张,不过,身为一介平凡调停员的她,是不太可能有机会亲眼见到像圣那样重要的人物。
「等…等一下,这是什么状况?这么说来,你不就也认识刚才去的『海洋银行』的管理者吗?你认识渥洛克家族的凯因·渥洛克?」
「是的,不过他不太照顾我就是了。」是觉得与其拙劣地表明身分,倒不如保持沉默……或许柜台人员也不知道你是『银刀』吧?如果知道你是管理者的旧识,说不定态度会因此转变。」
「这个嘛,我深深觉得只会造成反效果。」
似乎回想起老友的事,次郎皱眉扬起嘴角,吐出挖苦的话语:
「不如说也会是同样的结果。虽然不清楚柜台人员是否知道我的真实身分,不过确实是受到指示将我赶出去。边边子,刚才在等待室中除了在『公司』柜台的办事员之外,还有一名男性在场吧?」
正如次郎所说。平常都是由柜台人员负责处理调停员的事务,唯独今天出现第三者同席,因为他站在房间一角未参与对话,边边子还擅自以为他是新人。
「那个人怎么了?」
「他是吸血鬼。恐怕是来传达凯因的指示,例如『银刀』来也不要通报之类的。」
「怎…怎么会……」
「肯定没错。因为当时他一副畏缩恐惧的样子,不敢直视我的眼睛。看起来像是仅听过我的传闻的菜鸟,大概十分担心『同族杀手』会不会一怒之下挥刀而出吧!」
「那…那是因为你就这样带着『银刀』进入银行嘛,还真亏他们敢让你进去……啊,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边边子不解地摇头:
「为什么会有这种事?你们以前不是同伴吗?而且还是一起战斗的同伴。」
「就是因为这一层关系,与他的交情才差。对我来说也不想欠他人情。虽然对边边子很抱歉,但刚才的结果也正合我意。」
「那又怎样!再怎么说他也是代表特区的血族之长,由于私情而拒绝提供协助也实在是太过分了。」
边边子无法接受。「哎呀呀……」次郎无可奈何地耸肩:
「为了他的名誉——虽然很不想替他辩白,不过那个顽固的家伙是最不可能将私情带入公事判断中的人,驱赶我是他客观的判断。」
次郎以镇定的口吻向边边子解释,然而正是这镇定的口吻让边边子十分在意。
——他不感到震惊吗?
被以前的熟人冷落,一般来说应该会有点沮丧吧,更何况是过去共度困境的友人?如今一方是特区的管理阶层,另一方则是流浪的浮萍,此时这种冷淡的对待,若是自己一定会产生非常悲惨的心情,次郎却一脸无所谓,如果这是强装姿态,也未免太可怜了。
——这样的家伙算什么朋友。
边边子对不曾直接对话的凯因·渥洛克感到愤怒。
此时。
在日光下昏沉疲惫的次郎,身体瞬间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次郎露出吃惊的模样,飞箭般的视线射向船尾。他们搭乘的水上巴士在流经特区的运河拖曳出白色的尾迹,次郎将目光停驻于延续到东京湾的远方那一头。
「次郎?」
「——安静。」
非比寻常的模样,边边子对他的反应感到困惑。
次郎摒气凝息凝视后方好一阵子,最后——
「……我多心了……吗?」
说着,次郎放松了肩膀紧绷的力量,接着视线投向空中,以从运河上看向视野极限之处的目光眺望许久。
「……是这样啊,在水面上的效果比较弱吗?但即使如此还是发挥着作用,应该是进不来才对……」
次郎像是在说服自己一般低语。「次郎——」边边子忍不住开口扯了扯他的袖子。
「怎么了?怎么突然这样?」
「啊…啊啊,抱歉,因为有点在意『结界』……」
「你说的『结界』,是指那个吗?」
边边子讶异地反问。
特区被一层特殊的结界包围,对「不受邀请者不得进入」的血统会产生反应,因此能将具有此一特征的吸血鬼阻隔于外。由于次郎对结界产生反应,昨天还因此与边边子产生了一些误会。因为这原本是为了不让「九龙的血统」进入特区的防卫对策,他现在能待在特区,是化解了误会的边边子「邀请」他的结果。
「结界怎么了吗?」
「没事,应该是我多心了……再说……」
次郎还是有所挂心的样子,再度仰望天际:
「关于这道『结界』,在外面时还不太看得出来……与其说是阻挡来自外部的入侵,倒不如说是要……」
不知不觉,次郎凝望天空的视线转为严峻。边边子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但也知道应该是那里有结界存在吧?
「真是的,什么啦,别害我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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