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1 两位公主

成了一个国家。虽然当中仍然有盗贼出没和怪物的威胁,但只要小心谨慎地前进,按理说每一天都能够准时地抵达一处城镇才对。」

  目前利用比克拉德做为中继点的商人数量减少了很多,对于仰赖贸易为经济命脉的比克拉德而言着实是一大打击。

  「只是,我国是一个四面环陆的国家,真的能称得上是港都的,也只有马杰可一座都市而已。在这种先天不利的情况下,就无法在相等的条件下与对方开战了。」

  「您觉得我国今后有可能主动向比克拉德发动攻击吗?」

  「至少在陛下的治理之下应该是不可能的吧。」

  帕卢维扇着扇子,十分干脆地回答了理娜的提问。

  「比克拉德大半的国土都是些小型的山脉和丘陵。从前三哥就曾经说过,比克拉徳是个难以攻略的国家。而且据我所知,该国国内的矿山并不如想像中的多——总之,你听好了,理娜……」

  帕卢维停下手中的扇子,并且用那对湛蓝的眼睛注视着理娜。如果说理娜的碧眼像是万里无云的晴空,那么帕卢维的双眸就如同森林深处的澄澈湖泊一样。即使两人眼瞳的颜色相近,但其中却蕴藏着难以言喻的差异。

  「……我们现在所在的地点……也就是接下来让我们学习海图的场所,就是这个国家。虽然我想他们应该不至于突然对我们动手——但还是保持戒心比较好,毕竟有备无患。」

  骑士们和佣兵以适中的距离围在马车周围,引领着马匹持续地向前进。

  太阳依旧高挂天际,周遭的景色也依旧平静无异,因此护卫们的表情也不见太多的紧张感。当中甚至有人已经开始和身旁的同伴交头接耳地闲聊起来。

  此时,塔鲁布驱马走近臭着一张脸握着缰绳的达尔身旁。

  「如何,你有把那东西交给公主吗?」

  塔鲁布指的是烤饼干。苍白双眉下的两眼摇曳着期待和忧心的目光。

  「她狼吞虎咽地吃光了啦,那种模样简直不像是一国的公主会有的吃相。」

  「你形容事情的用词遣字还是一样缺乏品味呢,小子。」

  「老伯,劝你看清事实吧。那种女孩吃东西哪可能优雅到哪里去。」

  「如果你那么想要被处以不敬之罪,那就由我直接向公主殿下报告也行喔?」

  两人驾着彼此所乘的马互撞了一下。虽然力道不重,但对马来说却是十足困扰的举动。

  会主动上前找达尔说话的只有塔鲁布和尤司卡两人。但是尤司卡并不会谈到和工作无关的事,因此实际上会和达尔抬杠的就只有塔鲁布而已。

  「随你高兴。就算你跑去找那位公主申诉,她顶多也只会对我说教几句而已。」

  「喔,看来公主对你的包容,已经让你变得这么没出息了呢!」

  塔鲁布的台词远比达尔所预期的还要沉重,令他完全无法反驳。

  ——或许眼前的老头说得没错。

  方才自己所说的话是因为信任理娜——换句话说,自己就是被理娜给宠坏了吧。而理娜对如此轻佻的发言也能宽容以对,如此作风的确令人难以和公主联想在一起。但是也正因为如此,莎拉和塔鲁布才会如此愤慨难抑。

  「老伯,你别再跑来找我说话了,骑士就去和骑士混在一起吧。」

  有些恼怒的达尔,索性将内心复杂的情绪直接朝着身旁最近的人物倾倒而出。

  骑士常会对佣兵出言不逊,而佣兵也同样看不起骑士。骑士总是嫌佣兵是种只知依附金钱,亦敌亦友且毫无节操的人种;而佣兵则常会嘲笑骑士不过是种为了面子而杀人不眨眼的职业罢了。

  正因如此,同行的骑士当中有一派总是对达尔投射明显不屑的视线,而另一派则是难掩对达尔充满疑问的态度。

  不难想见,他们所疑惑的是为何护卫公主如此重要的任务——贵为骑士的自己却得委屈地和一介佣兵共事。

  「我也不是喜欢这么做才会待在你旁边的,我可是在执行监视的任务呢。」

  「监视?」

  「毕竟这当中就属我最年长啊。」

  「年纪大又怎样?」

  两人所骑的马再次相互擦碰,两匹马也不快似地发出嘶吼声。

  「我很想问你,在马杰可一别之后你们遇上了些什么事。理娜殿下似乎已经把和你同行视为理所当然的事了呢。」

  「我不是已经向你说明过在塔巴思特发生过一些小骚动了吗?」

  「关于那件事,我也已经向理娜殿下还有莎拉阁下确认过了。听说你好像斩了一只邪恶的龙嘛——是靠那家伙的力量吗?」

  老骑士的视线落在达尔的左臂。被一副外型粗糙的护手所包覆着的左臂上,其实正寄宿着一只名为魔银的龙。它以金属为主食,同时也能融解金属。也因此达尔的左臂才会从指尖到手肘都化成了银块。

  虽然达尔的左臂依然能和一般人的手臂一样自由移动,但他却能明确地感受到,左臂之中存在着其他人的意志。而将这只龙从自己的身上彻底除去,其实也是达尔这趟旅程的目的之一。

  达尔无言地点了个头。事实上他也并不想谈及关于龙的话题。

  「原来是这样啊……」

  陷入沉思的塔鲁布持续了好一会儿严肃的表情。

  「直到理娜殿下的旅程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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