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的招生祭,雪也度过得比想像中来得轻松。
只要靠一句「我已经加入其他社团」,前来招生的人都会马上放弃,乾脆得令人有点傻眼。雪也和春树两人不禁后悔,早知道一开始就用这招。难怪哲学家苏格拉底曾说过「无知即罪恶」。
等到招生祭结束,几乎绝大多数的新生都加入,又或者该说被迫加入了某个社团。最后如愿成为回家社社员的人数竟然是零,或许回家社员其实是某种都市传说也说不定。
实际上,校内有许多雪也和春树两人都会觉得不错的社团。这件事是等到祭典结束后,两人才从同窗的叹息声中耳闻。
招生祭结束的隔天,雪也一如往常去学校餐厅吃午餐。他总觉得没有心情去社交舞社的社团教室吃菲欧娜答应替他做的料理。
「一个月吗……」
放学后的教室中,雪也轻声自言自语。就在他一边思考能否就这样自然而然退出社团,一边准备回家走出教室的当下——
「雪~也~同~学~!」
一股似曾耳闻的声音让雪也一颤。
「啊,雪也同学你等等嘛!」
「欸,人家是不是在喊你啊?」
抓住装作没听到就要往前走的雪也肩头的人,是正要和他一同放学的春树。春树这个人与其说对女生很温柔,不如该说太宠了。
雪也莫可奈何转过身去,看到的是拿著书包的珠实背对走廊墙壁,静静站在那里。
「嘿嘿,我正在等你呢。」
「……为什么?」
「看你中午没有过来,我很担心啊。然后也想问你要不要一起去社团教室呢。」
「不,很可惜,我现在要和这家伙一起回——」
「雪、雪也啊啊啊!」
没想到再转过头时,春树已被几名男同学合力抱起消失在走廊的另一头。看样子他们就是春树提过的低拍研究社的家伙,比雪也想像中更像一群体格健壮的士兵。
「……」
「你的朋友去参加社团了呢。」
与其说去,应该说被带走才对。感觉好友求救的呼声还在走廊间回响。
「欸……要是我现在逃跑,你会怎样?」
「咦咦!为什么要逃跑?难、难道是因为我太烦人了,是这样吗……?」
雪也低头看向身旁,看见珠实一脸难过,泪水就要夺眶而出。
「喂,别哭啦!」
从旁人眼中看来,雪也完全就在欺负人,而珠实则是被欺负的被害者。珠实幼小的外貌会不禁激起周遭人们的保护欲。毕竟无论是谁,一旦欺负仓鼠都会遭到谴责。现在正是相同的道理。
「那是怎样啊~」
「竟然欺负那么小的孩子……不敢相信耶……」
四面八方传来的带刺视线与声音,让雪也额头上开始飙汗。
……再这样下去会很不妙!
「没、没有啦,我只是问问,不会逃跑喔!所以求你别哭,好吗?」
「真的不会逃吗?」
「真……真的啦……」
听了这句话,珠实露出灿烂笑容。看到她说变就变的态度,雪也不禁浑身无力。
到头来,雪也还是乖乖被珠实带来社团教室。假如她刚才的反应都是演技,未免太懂得操弄人心了。虽然她可能只是无意,雪也依然觉得自己被摆了一道,甘拜下风。
看今天社团教室的门上有挂上「社交舞社」的门牌,表示当时她们果然为了吸引新生而故意隐瞒情报。尽管据珠实所说,最终只有雪也一个人加入。
雪也心想这倒也是,毕竟会被那种饵钓上钩的蠢货也只有我吧。
「嗨~雪也!」
一走进门的瞬间,马上受到菲欧娜热烈欢迎。两团弹力十足的物体再次压到脸上时,雪也放弃抵抗,心中只剩「乾脆一刀给我个痛快」的念头。本来以为胸部应该会是十分温柔的部位,但如今不得不重新改观成是种凶器。
「……所以,你那身打扮是怎样?」
雪也看了总算放开自己的菲欧娜这么问。
如今她身上穿的并非玉高的制服。一袭蓝白相间的水手服,头上戴了及肩切平的黑色假发,加上黄色发箍。
又是一身曾经在哪见过的动画角色打扮。
「我对一般的舞者没有兴趣!要是你们之中有看起来够有趣、够享受、够疯狂的舞者通通来找我!以上!」
「是、是喔……」
「也就是说,舞者必须要化身为艺人,取悦观众才对唷!」
菲欧娜轻盈转了一圈,帅气摆出姿势,珠实则在一旁啪啪啪地拍起手助阵。
「喔,这样子喔……」
听到雪也敷衍的回答,菲欧娜猛然将脸凑来。
「我午休的时候一直一直在等你来唷,等到本来热呼呼的焗烤都冷掉了,只好拿去放冰箱喔。请问您要在这边用餐?还是要外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