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他握住报纸的手渐渐用力,直到最后,高涨的情绪把报纸揉成一团。一声叹息中,隐隐含着愤怒与悲哀。
“芥川龙之介,昨夜于龙野川自宅服毒自杀 留下四封遗书”
紧握的报纸上写着斗大的标题。
“怎么会这样……”
自己这么说尊敬的文学家,无论如何都希望他能活的长久一点。他的小说不仅是在威胁界占有一席之地,也带给雅臣很大的英雄,这个消息让他错愕不甘得几乎想当场大哭一场。
但是,左晚却苦于与病魔缠斗,严重的偏头痛让他视力模糊,甚至产生被他形容为“闪辉暗点”,眼前出现宛如齿轮状图案的视觉障碍。感受到常人无法体会的痛苦口,这位天才作家仍持续一作品的形式舒服心情,但他终究也有无法超越的境界。
雅臣摊开被捏成一团的报纸。重新读着不知道已经看过几次的报道,最后把报纸整整齐齐折好放金环里。
总是沉浸在悲伤中的也不是办法。他虽然身亡,但雅臣却仍有许多非做不可的事等着他。在守们型自动石像完成之前,他是绝对不能死的。
“前天太可以想展现不同之处,所以才会失败了。仔细想想这里对那两个孩子来说已经是另一个世界了,说不定一般的食物反而能让他们感到惊喜呢。”
雅臣站起身来,心想着要麻烦老板娘帮大家准备早餐。他拿起帽子拍一拍,抖落沾在上面的灰尘。就在他准备返回住处的时候—
“雅臣大哥……”
看到站在提防上的另一名女子,雅臣吓得几乎腿软。
女子有着一头长发,手上撑着一把阳伞,一身阔袖宽摆的纯白色洋装,在朝阳映衬下闪闪发光。不同与摩女那种一味追求合身显瘦的搭配,她穿的穿着显然更大方,更有品位。女子双手交叉,哭脸盈盈的看着雅臣。如果用楚楚可怜的花朵来形容伊代的美,那么,眼前这名女子就像是溪流一般清新。不过,今天那张笑脸看起来似乎带着一丝阴影。
“好……好久不见,琴子小姐。”
雅臣咽了口口水,赶紧把帽子入怀里,想女子打了个招呼。
但是却连一句派得上用场的客套话都说不出来。
“厄……到底是几年没见了呢?应该是自上次一桥家的法时后就没碰面了吧?”
“已经有……5年了拉。”
雅臣的未婚妻—一桥琴子收起阳伞,慢慢走下提防。没走几步。琴子脚上的凉鞋一不小心差点脱落,害她整个人往前一顷—
“呀—!”
“失礼了。”
雅臣轻轻扶助琴子的手,等琴子站稳了身子的瞬间,雅臣便立刻松手,动作仿佛不让琴子察觉地自然流畅。
“……真是…………谢谢你…………”
琴子双频微红,缓缓行了一礼。在与亲自这么一接受之后,让雅臣想起童年时的种种—的确,他们也曾有过那无忧无虑的欢乐时代。
“这种小事都需要特别道谢呢,是应该的啊。”
“受人帮助,道谢也是理所当然的。”
“哎呀,算我输了一局。”
雅臣故作滑稽地拍了下自己的脑袋,让琴子忍不住笑了出来。
“既然你来到这里了,那小林也跟你一起喽?”
“恩……他到你的主处去了。我本来是在旅馆里等着,因为想呼吸下外头的新鲜空气,这才碰巧遇到……”
“……原来这么回事。”
雅臣心想:自己的住处有来自未来的客人正在睡梦中,小林虽然长相凶狠,但也是个明理的男人,应该没什么好担心的,光切,几算出了事,加古鲁也必定会赶过去。
“话说回来,琴子小姐又怎么会来呢?从东京来这里要好几个小时吧?”
“这是因为……”
“……发生大事了吧,请告诉我。”
虽然雅臣一再追问,但琴子却支吾其词。想想这也难怪,如果是她能自己说明的事,那也不需要找小林出面了吧!但是,雅臣觉得她的神态实在非比寻常,一定得问个清楚才行。
面对雅臣强势的眼光,琴子选择避开视线。
接下来,琴子只说了:
“—呜!”
光这一声,就已让雅臣顿时觉得天旋地转。
他下意识的将手伸进怀中,摸摸怀里的报纸。
“家父他……?”
琴子只是点点头。
雅臣不住地抓着自己的头,背对着琴子走上堤防。刚才坐着的时候没看到,原来琴子刚才站着没多远的地方,挺着一辆美国进口学佛来—想必这辆车也是价值不非。琴子一行人不太可能是从东京开着车来的,应该是来到这里之后才租的吧?真不愧是拥有惊人才力的一桥家。
雅臣脚下虽然踉跄,但头脑却像今天的天气一样,一片清朗。
“琴子小姐……家父的状况真的已经这么糟了吗……?”
“因为已经扩散到肺部……”
琴子跟在雅臣身后,听到她的回答后原本的眩晕更加强烈了。心中想到那个从来只会盘算如何把赚来的战争增值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