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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情绪收放相当自如,相信就是因为这样,才会不擅长表达自己的感情。想来她应该受过控制自己情绪的训练,真不知道是哪个组织出身的。
季里笑眯眯地说:「我开玩笑的~~吓到了吗?」
「也不会。」
「这些全都是玩笑。」
「是喔?」
「其实不是玩笑啦。」
「不重要。」
「嗯。就是说啊。对不起。那~~一我明天再来唷。」
「你很吵,别再来了。」
「啊哈哈……那再见啰~~」
她站了起来。
走出病房。
我茫然看著她离开……
「……哼……恋爱、爱情、友情,青春,老爱讲这些有的没有的……这里怎么尽是些闲人?」
我笑著这么说。
真要追根究柢,我根本就没有资格谈这些,而且做这些事也没有价值。我救不了妹妹,还很乾脆地杀了发病少女。这样的我,有什么资格去谈什么爱情、恋爱、友情?
而且……
「……」
我掀开被窝,露出病患服的肚子部分。肚子上有缝合的伤痕,但这道伤口不是问题,幸运的是我的内脏也修补成功了。要说问题在哪,就是不知道哪儿的神经伤到了,导致我的右脚动弹不得。
「……嗯。」
我站起来,想下床,试著把脚挪到床外。然而脚却没有反应,就好像这只脚是别人的,又或者像是沉重的铁块。我丑态毕露地从床上滚了下去,撞到了头。
「……」
这就是伪善的代价。无谓高唱正义感的代价。为了救别人而搏命,果然是什么都没在想的杂碎做的事。
「……哈,哈哈。」
我嘻皮笑脸地笑。
「哈哈哈哈哈。」
半睁著眼睛,嘻皮笑脸地笑。
我坐起上身,把背靠到墙上,茫然地独自发笑。
些微的声息从外面传来。看来又有人来了。
「哼,我是有没有这么受欢迎啊?」
我厌烦地自言自语。相信过不了多久,门就会开启。
我来不及回到床上。毕竟我的伤势尚未完全痊愈,做不出这么敏捷的动作。
挂著「谢绝访客」的门慢慢打开。
结果那儿站著一个个子很矮,皮肤很白的金发女。
是水色群青。
她不进来。
「……」
她低著头,一脸很难受、很痛苦的模样,就这样看著坐在地上的我。
「……真、真之介。」
「是呕吐女啊?你来干嘛?」
我称她为呕吐女,她却不生气。就只是为难地看著我、颤抖著开口。
「……我、我……」
她吞吞吐吐。
「什么?」
「……我……我来,看你。」
「啊,是吗?谢谢你。可是我不需要,可以请你回去吗?」
结果她露出有点害怕的表情。
「……这、这个……如果你希望这样……我会照做。」
「那请你照做。就这样,再见拜拜。」
我连连挥手。
「……」
但她不动。她一脸想不开的表情,杵在那儿不动。
「干嘛啦?还有什么事?」
「这个……」
「快点。」
「我、我照你说的,跟学校报告说,解决了发病少女是我的功劳。」
「是吗?」
「奖金也是我领得最多。」
「那太好了。有没有让你爸妈还是谁夸奖了你?」
我嘻皮笑脸地问起,但群青看著我,并不回答。不但不回答,还把自己的疑问问了出来。
「……可是,你为什么要做那种事?在那种状况下……在那么糟糕的状况下,你根本没必要救我……」
「在这之前,你要先回答我的问题。」
但她不理我,继续发问。
「而、而且,我也完全不懂你把功劳让给我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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