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日流猛然惊觉:
“对啊……众神都在还称神无月,未免太奇怪了。”
“东日流少爷,出云的十月称为神在月。”龙继续回答:
“神无月原本是同音字……因为其他地方模仿出云地方,将十月称为神之月(注:神无月与神之月同音)。”
“神之月……原来如此,的确是有这种感觉。”小角凝视着云层。
云层从海的彼端无止境地涌现而来……因此山阴地方岛根县东部的这块地区才被称为“云州”或“出云”。
大家都相信海的那头有众神的世界,沉静但庄严地飘近的云层,看来就像迅速聚集到出云的众神化身。
不久,龙降落在地面上。
那里是条通往大神社的参拜道路。宽广的参道两旁并排着两列杉木,就像道路两旁种植的树木一样,而尽头看得见巨大的木造社殿。
“我只能带两位到这里,东日流少爷,小角少爷。”
龙把两人由水晶球中放出来。小角因一直待在狭窄的地方导致肩膀酸痛,他运动着肩关节问道:
“这里是出云大社吧?从来没听说过出云大社有天蝇折剑啊。”
“但剑就是在这里。”龙话中带有无比的自信。小角虽感到怀疑,仍往由一排杉木区分开来,最右边的道路走去:
“……哦,好吧。如果白跑一趟,抽个结缘诗签也不错。”
这时,龙由小角背后出声说道:
“小角少爷,请稍等。请您走正中间的道路!”
“要走哪条路是我的自由吧。”
“不,请您走正中间。”龙话中有一股不由分说的威迫感,小角搞不清这是怎么一回事而困惑不已,东日流拍了拍他的肩膀:
“……龙好像有所打算,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我们已经没时间了,只能照他说的去做。”
“好吧。如果没有其他前进的路.就只好这样了。”
东日流将手伸向插在腰间的五钴杵,小角也把咒力注入右手,以便随时能发动咒语,两人同时朝着参道踏出一步。
霎时,他们眼前的出云大社忽然扭曲起来,缓缓浮上高空。
“啥、啥啊?”小角吓得目瞪口呆。出云大社发出金黄光芒,耸立于金色云端,其高度超过一百公尺。
“咻呜呜”地,一股强风吹在两人背上,同时,他们“咚”地受到几乎被撞飞的冲击力,东日流当场倒地。
“东日流?”小角望向他,发现他背上黏着一个如水母般透明,阿米巴原虫似的东西,那东西正讪笑着。
“是秽物吗?”东日流站了起来,抓住那东西将之摔到地上。它却翩然转身,在他们两人身旁飞来飞去小角环顾四周:
“我小时侯常看见这些东西……它们是地祗。”
许多透明如水母的地祗宛如鱼群,化为怒涛,朝着云端的社殿流去,看来就像架起了一坐金桥。
“原来如此……为了参加出云的神在祭,千万众神都要去大社?”东日流看着这些地祗。其中一些地祗带有邪念,包围他们两人,以聒噪蝉鸣般的声音低语:
“人子啊。”
“无法辨明事理的人子啊。”
“承受玷污神之道的报应吧。”
“神之道是什么东西啊,我们只是走在参道上而已。”
小角对地祗说道,地祗却对小角的脸撞了过来,小角马上用手挡住脸部,手上却开了一个镰刀切割似的伤口。
“小角!”东日流站在小角面前保护他,诵出五钴杵之剑的密咒:
“南无遍照金刚!”金黄五钴杵尖端发出银光,形成五芒星的形状,再化为长剑。碰触到五钴杵之剑的地祗就像泡泡破掉般弹开:
“嘎啊啊!”
响起可怕的惨叫声。小角连忙抓住东日流的手:
“东日流,别这样!它们是地祗,不是敌人!”
“小角,也许你是受地祗和家灵守护而长大的,但地祗并不会永远站在你这边,虽然被称为神,它们却是漂泊的魑魅魍魉,是带来祸患的作祟之神!”
东日流甩开小角的手,继续斩除来袭的其他地祗,小角却对该不该作战一事踌躇不前。
这时,不知为何,他心底浮现出巫蛊的身影,让小角犹豫不已。
(为什么这种时候会想到巫蛊?……对了,我记得那时侯……巫蛊带我到深山里祭祀地祗的古老神社时,也是这样……)
巫蛊是古代地祗,也是土蜘蛛之长,他收养了年幼时的小角。因小祝曾祖——阿祈奶奶的封印,小角有很长一段时间忘了巫蛊的事。
然而,最近,记忆的封印却一点一滴地开始解除,就像古老的日扉受到暴风吹袭,或门上的锁生锈且受到强大力量敲击,就快弹飞一样,记忆的封印一点一滴的开始松动销蚀。(那时候……巫蛊是不是跟我说了什么,他为什么要说……)
小角头痛欲裂,他抱着头不放。
遭到封印的记忆中,伴随着宛如老电影般的噪声干扰而复苏的,是蛛网图样发光的白色绢质和服。
优雅的衣物摩擦声,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