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丝做出来的……。”东日流陷入沉思,小角也捻着下巴想着。
这时,小角突然恍然大悟,拍手道:
“对了,奥多摩不就位于连接富士山与东京的直线上吗?”
“……那又如何?”
“就是这东西挡住富士山的灵气,不知道哪个家伙施了尖角煞的法术!”
“尖角煞……?”对于未曾耳闻的单词,东日流皱起眉头。
“先不论我们这种混合神道、密教、阴阳道、自然崇拜的修验道使者,你身为密咒使者,也不知道这种法术吗?上课时还没教到啦。”
小角指着白色建筑物的锐角部分,对东日流说明。
“风水中,忌讳被东西的尖锐部分指着,因为气流会被遮断,这就是尖角煞。所以就是这东西害得富士山气流无法到达东京。”
“原来如此……那事情就可以解决了。”
东日流深吸一口气,摆好五钴杵之剑,斩向白色建筑物。
“南无遍照金刚!”
一道银色的光芒与墙壁碰撞,火花应声四散,建筑物仅有些微凹陷。
“还真硬……”东日流啐道。
“不过,既然它还会凹下去,就代表并不是完全没用。就像冻过头的冰淇淋,也可以用微波炉稍微加热让它变软。”
“……不要摆出一副那是昨晚在电视节目上看到的样子好吗?你这家伙还真肤浅。”
“太肤浅怎么啦,要你管!我才不会告诉你要怎么轻松剥开水煮蛋,还有T恤洗完领口不会松掉的密技!”
小角向东日流吼道。之后他并拢右手食指与中指,高举齐眉,把气集中,施展出九字之术: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
金黄色的格子划过黑暗,击中白色建筑物,墙壁碎裂脱落。
“什么啊,这是外国电视节目的削铁比赛吗?”
小角继续他那轻微的破坏,东日流亦沉默地进行作业。
此时,白色建筑物周围突然点起了一盏盏橘色火焰,那是堆起木头燃烧的篝火。小角猛然抬起头。
“小角……汝竟能伤害吾的尖阁,此等灵力非同小可。”
白色建筑物上站着一名少年,少年如白绢丝般的长发任风吹拂,身穿蜘蛛网图案的锦缎和服。
小角猛然想起与小祝重逢第二天的梦境。
“你是梦里的……!”
少年看似与小角同龄,但较他高挑,身材清瘦,如杨柳扶风般站立。
面貌美如女性,脸色白皙,眼睑与嘴唇都化上红妆。在黑暗中,受篝火照射的艳丽姿态,宛如户外能剧(注:日本传统戏剧)的一幕。
“汝记得吾吗?哼哼……看来祈老太婆的法术不能永远持续。”
“你怎么知道阿祈奶奶?你到底是谁?”
面对小角的质疑,少年闲静地笑着,之后翩然跳下称为尖阁的建筑物。
“小角……汝自幼时就是个俊美的孩子,现在长得更美了。”
少年向小角伸出白净的手,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脸颊和下巴。面对这妖艳的视线,小角不禁羞红了脸,慌忙拨开少年的手。
“你、你干吗!别这么恶心好不好!”
“小角,快想起来。培育汝长大的是吾,传授汝法术的也是吾。”
“把我养大的是你?”
“然也……正是土蜘蛛之长,吾人巫蛊。”
巫蛊。听闻此名的瞬间,小角感到浑身触电般:
“……巫蛊!没错,你是巫蛊!”
“小角,你认识这只土蜘蛛吗?”
东日流问道,他对巫蛊抱有警戒心。小角心情紊乱,微微点头:
“巫是指通灵的巫师,蛊则是魔性的意思。巫蛊正是咒害人类的咒术师之名……同时也是养育我长大的土蜘蛛。”
“什么!”对于小角意外的自白,东日流不禁提高音量。
“你养育我长大……为什么我会一直忘记这么重要的事?”
“此非汝之错,此为祈老太婆封印汝记忆之故。”
巫蛊温柔地微笑着,小角却皱起眉头,以手抵住额头:
“你说阿祈奶奶封印了我的记忆?为什么她要做这种事?”
“为了从吾身边带离汝。祈老太婆封印汝之记忆,将汝从吾身边夺走。”
巫蛊的话语句句刺激着小角的脑髓,沉淀于他脑中深处的记忆,伴随着痛感,仿佛用刀刮起锅底焦炭般浮现。
“我……只有和小祝她们在一起之后的记忆。我只记得我住在土蜘蛛的聚落,而那里遭到人类破坏……”
“那是替换过的记忆……汝一直在吾身边,吾一直保护着汝。但祈老太婆竟将汝夺走。”
“为什么阿祈奶奶要把我带走,还封印我的记忆?我一直不知道自己的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