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入口。走出玄关的瞬间,房屋便因承受不住重力而坍塌下来。走在最后的伽罗吓了一跳,回过头去,双眼圆睁:
“呜哇……好危险喵。结果这间房子算什么喵?”
“恐怕是巫蛊的巢穴。为了不使我们风之巫女发觉,而隐身于异界,想要完成风水阵……”
“不过,他的野心并没有达成。”
东日流如是说。他冷静如往常,但话语中带着一股满足,小角却开心不起来:
“他就是在这种地方,孤独一人,一直想对人类复仇吗?”
小角低语,之后转过身背对崩毁的房屋。充斥他胸怀的虚无感与无可言喻的寂寞,或许是巫蛊残留在这个空间的思念。
房屋最后化为无数只小蜘蛛,不知四散到哪去了。
鸟居的封印随之解除,伽罗迅速飞到鸟居,攀上地面。
“太棒了喵,是门之密室喵!”
接着,东日流与小角也从鸟居出来,小祝殿后。这时——
“东日流少爷!”亚弥哭着飞奔至东日流怀里。
与巫蛊之战受的伤尚未复原,受到亚弥冲过来的冲击,东日流稍微皱起了五官:
“亚弥……看来你的伤都好了。”
“东日流少爷!请您杀了我!”
亚弥语出突然,冷静的东日流不禁睁大双眼眨了眨:
“你……你胡说什么,干吗这么突然……?”
“我是残害人类的凶恶怪物,我把石那小姐、石那小姐给……!”
亚弥眼泪汪汪,哭了出来。
“石那?”小角皱眉说道,接着他环顾门之密室。
石那躺在凹凸不平的岩石间,她仿佛坏掉的人偶,歪斜地倒在那里。发现石那的瞬间,小角的表情僵住了:
“石那!”
小角抱起石那。脖子上的伤口是亚弥为了吸取生命力而咬开的,只流出一点血。她眼神空洞,不论小角怎么叫喊都没有回应。
被亚弥打飞而昏过去的因幡也醒了过来,微微抖动着身体,跳到石那身旁,因担心石那而啾啾地叫着。
小祝把手放在石那眼前说:
“她的生命力被夺走了……心脏迟早会停止跳动的。”
“是我做的,我没能抑制自己邪恶的欲望!请杀了我,东日流少爷!就像暴风雨之夜所约定的一样!”
亚弥紧紧抓住东日流哭喊着。
但东日流却无法动弹。心中不安成为现实之时,他却犹豫了,甚至无法伸手拿取五钴杵。
“……亚弥。”喉头深处挤出一声低吟,东日流直愣愣地站着。
小祝看到这样的东日流,脸上浮现温柔的微笑说道:
“不要紧的,那孩子受了重伤,所以才会受到邪恶之气影响。气流恢复正常的现今,并不需要担心……没有必要杀他的。”
听闻此言,东日流恍然醒悟。但亚弥仍歇斯底里地向小祝哭诉:
“可、可是!我袭击石那小姐,而且杀了她!就算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我还是做了错事,应该受到应得的惩罚!”
“没问题的。请问有哪位可以帮我去采白茅呢?”
“白茅?”亚弥不解,伽罗则敲了敲手掌:
“啊,是那种像大型狗尾草的草喵!咲耶有请伽罗帮忙采过,所以伽罗知道喵,人家马上去摘喵!”
伽罗轻快地跃上石阶。这时,她遇上了进入门之密室的天野等人。天野与志摩带着满身泥泞的药师。
“哇,瑠璃子太慢了喵,亚弥已经好了喵。”
“有什么办法,她被那个巫女袭击打倒,我一直在保健室照顾她到现在,好不容易才醒来呢。”
天野气愤地瞪着伽罗。药师叹了口气,撩起头发:
“我觉得身体轻松许多,看来富士山的气流已经恢复了呢。”
“没错喵,所以亚弥也复原了喵。但是还有更麻烦的事情喵!”
伽罗说着,像一阵风般跑了出去,在雨夜的学校庭园里摘取白茅后,飞快地爬下石阶,穿过天野等人回到小角身边。
“白茅来了喵!”伽罗把白茅高高举起,充满活力地叫着。
“太快了吧。”小角惊讶地睁大双眼。
小祝把伽罗采来的白茅编成花圈状的环,戴在石那脖子上。
“请问……您要做什么呢?”亚弥担心地问道。
这时,不知何时已站在他们身后的药师开口说道:
“我初次见到除了我大医王术之外的治愈之术。这是水无月清净之术……六月的晦日将近,气中充满诸神的生命力,而能将之施放在人身上的媒介正是白茅,也就是夏越祭典的白茅环……”
小祝把气集中于白茅环上,以她微风般轻美的声音咏,昌咒语:
“于水无月夏越祭典受清净仪式者将延命千年,于六月晦日大祭典驱除魔物、还我光明,请求天神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