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铜锣烧

  【题目】

  「和果子」是在( )时代出现的名词。

  江户时代在京都发明了金锷,当时被称为( )【※金锷是用薄薄一层面糊裹住厚厚的豆沙馅后,放上铁板煎熟表皮的日式甜点。】。

  在秋天品尝时的牡丹饼称为「御萩」,在冬天品尝时则称为( )【※牡丹饼是将糯米和米加在一起蒸熟后,稍加捣碎捏成团状,再以豆沙馅或黄豆粉裹住的日式甜点。因豆沙馅宛如萩花秋天盛开的模样,所以又称为「御萩」。】。

  重新调整过做法之后,栗丸堂的豆大福受到老顾客的好评。虽然幅度微小,但店里的营业额也开始有所成长。

  上次的事件已经平息下来,由加下班后还会绕到栗丸堂来玩。随着年节将近,街上显得朝气蓬勃,忙碌的气氛也越来越浓。

  时间来到十一月中旬的星期四。

  在栗丸堂公休的这一天,栗田披上常穿的军装夹克正准备前往车站。

  今天的气温虽低,但天气晴朗,一片明亮的蓝天在头顶上方延展开来。载着年轻观光客的人力车,在车道上轻快地奔驰。

  栗田在雷门路的拱廊街道上往东前进,来到吾妻桥前的路口转弯后,看见写着东武电车的牌子,并停下脚步。

  虽然没什么特别的用意,但栗田做了一次深呼吸。

  只要搭上电车,不用十几分钟就可以抵达目的地。

  现在还不到中午,栗田不想太早露脸让那家伙太高兴。

  「……找个地方打发一下时间好了。」

  栗田朝着顺时针方向转过身,折返回雷门路。

  「阿栗,你也来了啊!」

  栗田来到经常光顾的咖啡店,坐在吧台座位和咖啡店老板闲聊的赤木志保,眼尖地发现栗田出现了,并搭腔说道。

  「你怎么了?今天不是要去参加校庆园游会吗?」

  「要啊,但我想在那之前先喝杯咖啡。」

  栗田若无其事地环视店内一圈,一边因为今天也没看见葵的身影而有些失望,一边在志保旁边坐下来。打从上次之后,栗田就没再见过葵。

  栗田对着在眼前擦拭咖啡杯、满脸胡渣的咖啡店老板说:

  「老板,跟平常一样的。」

  「双人份的波本威士忌吗?」

  「不是,单人份咖啡。」

  「单人份……好寂寞的感觉。」

  咖啡店老板丢下一句俏皮话后,往里面走去。

  咖啡店老板和志保是老朋友,每到栗丸堂的公休日,两人经常会在这里聊天。

  当初也是咖啡店老板介绍志保到甘味茶房打工。姑且不论咖啡店老板轻浮的说话方式,他交游广阔这一点倒是值得栗田学习。

  坐在栗田隔壁的志保托着脸颊看向栗田说:

  「真是的,你不要在这边打混,还是快去吧。你朋友不是在大学等你等很久了吗?」

  「那家伙根本称不上是朋友。」

  「那不然是什么?」

  「这个嘛,硬要说的话是——」

  栗田思考了一会儿,但找不到适当的词语来表现。

  志保露出虎牙苦笑着。

  「人家为了今天,不是特地写电子邮件来邀请你吗?这样不算是朋友算什么?」

  「如果硬要说的话……我是狗,那家伙是猴子。我们就是这样的关系。」

  「你是说你们都是禽兽?」

  「我是说我们像狗和猴子的关系一样水火不容!」【※日文中有一句谚语为「犬猿之仲」,意指双方的关系险恶、水火不容。】

  *

  栗田和浅羽怜的关系匪浅。

  他们从小学四年级相识到现在已经十年了。

  当时,大家经常以栗田的运动神经很好为由,在运动社团的比赛时拜托栗田代打。栗田以替补选手身分参加了社区团体的垒球对抗赛,当时敌队担任投手的正是浅羽,结果身为代打的栗田击出再见全垒打,两人的孽缘就此展开。

  比赛结束后,浅羽咬着唇,沉默了好一段时间。等到栗田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时,他才从背后叫住栗田说:

  「……我问你,你打棒球多久了?」

  「从没打过。」

  「咦?」

  「抱歉,我对棒球没兴趣。」

  今天只是受朋友之托,不得已才上场比赛——栗田还来不及这么接绩说下去,浅羽已经揪住栗田,五官端正的脸变得满脸通红。

  「可恶!」

  「你干嘛突然抓住我啊?」

  「你少在那边得意!」

  在那之后,浅羽动不动就喜欢找栗田的碴,小学时两人不知道吵过多少遍。

  浅羽总是把栗田视为对手,有事没事就爱和栗田较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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