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连续射击。
一发,两发。子弹接连贯穿肩膀及脚部。
再朝着手臂追击第三发。明知无谓仍让第四发子弹再度于肩膀处爆开。
生岛身上几个部位喷出血液。身躯循着宛如舞蹈的跃动,承受所有的子弹。
如此即形成将死局面。失去对米尔特蕾德的控制权且连续中枪,生岛已无从抵抗。
我充满信心。
——然〈·〉而〈·〉。
「啥……!?」
双眼因极度诧异而放大。
原因在于生岛采取的行动。
那家伙「朝着我前进」。并且是以两手空空的状态。
「你是魔鬼终结者不成吗……!该倒下了吧!」
如此大喊,依旧冷静地反复开枪。
每一次的击发均扎实命中目标。肩膀、手臂、腿部,朝这几个部位精准送上子弹。对方亦随着攻势次次喷出血液,身体剧烈摇晃。
看来肯定有受到伤害。
然而生岛依旧往我这头靠近。
摆明受了不小的伤,这男人究竟靠着什么促使他行动?
待我终究用掉最后一颗子弹,再无法可使之时——生岛已然逼近至那〈·〉双〈·〉手〈·〉臂〈·〉可〈·〉及〈·〉的距离。
接着粗壮的右臂紧紧揪住。
我的「脖子」。
「咕啊……!」
叽哩哩。叽哩哩。
我的颈根——不,恐怕是我的脊髓,承受强烈的挤压而发出声响。
生岛仿若驱动所有的臂力,完全地意图致我于死。
用枪托殴打他的头部。然而对方毫不受动摇。
不仅如此,还紧揪着我的脖子,将整个身体抬高。
「嘎…………啊……嘎……咕!」
「卧人!」
风雅小姐发出哀号。我的双脚离地。
意识逐渐模糊之中,枣同学调查而来的情报内容闪过脑海。
眼前的男人至今亲手结束过多条生命。并且透过「用强悍臂力折断颈椎」如此残暴无人道的手法。
于是长此以往,我势将面临颈骨粉碎的命运。
只不过——
「……呵呵。」
我却笑〈·〉了〈·〉。
「有什么好笑的!?」
「呵呵呵呵!我说你啊,当真以为我孤立无援吗?」
「那当然啊!你是……孤立的!也会孤独地死掉!」
「很遗憾,那你就想错了。——我还有最〈·〉值〈·〉得〈·〉信〈·〉赖〈·〉的〈·〉学〈·〉姐〈·〉站在我这边哩。」
同一瞬间。视野一角飘过反射霓虹灯光线而闪耀的「金线」。
……我打从心底尊敬这个人。因为总不需说明她就能懂。
内心未带一丝迷惘或犹豫。亦无须任何感慨与暗号。
我揪住金色的援手。
「维刀。」
「I Got it。」
使劲握住学姐的马尾。她则霎时绕到生岛背后,一边攫住自己马尾根部。生岛的脖子被缠住,身体禁不住一阵摇晃。
学姐的准备动作像是要搭上自己的体重。我立刻跟上。缩手扯紧她的发束。
扎实紧握。以绝不让它滑走的气势。
紧接着——我抬高已悬在空中的脚。用〈·〉鞋〈·〉底〈·〉践〈·〉踏〈·〉生〈·〉岛〈·〉的〈·〉脸〈·〉。
生岛依旧未放开我的颈子。事到如今亦无必要担心。
因为马上就要结束了。
我从前方深深踩住生岛的头部。另一侧则有学姐尝试用上全身重量使力。搭上两人体重的强大力道,逼得生岛往后方倾倒。
——是时候了。在此拉下终幕吧。
我加倍使劲拉扯马尾,全身体重透过两个脚底压上生岛的脸。
随后两人相互配合,用一样的节奏高喊。
「一!」
「二〜!」
「三!」
于是。
——咚喔喔嗡嗡……——。
雷霆万轰般的巨响回荡四周。
借由我与学姐两方的联袂攻势,生岛无力仰躺倒地,后脑勺以极不寻常的力道撞上水泥地。
&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