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
【诶?——啊,是的!】
突然被叫做妈妈,真由理的心突然紧了一下。虽然在篝还不会说话时就相识了,并且是从那时起就倾注热情一路照顾过来的少女——不过真被叫到"妈妈"的时候,还是重新认识到了,自己已经成为这孩子真正的母亲了。
真由理静静地握住了篝的手,篝也紧紧地握了回来。
【小篝,能为了妈妈,在努力一下吗?】
【……呜,嗯。知道了,老师】
【嗯嗯,真是好孩子】
老人再次温柔地摸了摸篝的小脑瓜。然后,打开了那扇门。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暖绵绵的纯白的自动调节椅,调节椅的旁边放着一个像头戴式受话器的装置,以及连着头戴式受话器的无机质的系统设备。
(转镜)
【呜呜,唔咕……妈妈……好痛……好痛啊……头,好痛…….】
不知是谁发出的痛苦的声音,传到会里的耳旁。
【不,不要,好可怕……救救我,妈妈……好痛……好可怕……】
到底是谁发出的声音呢?
发出听起来很痛苦的声音,向妈妈寻求帮助的,到底谁啊?
篝一边这样想着,一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环视了下四周,但是由于太暗什么都看不清。
不久,渐渐恢复了嗅觉,闻到的是电子器械所特有的气味。那是不带一丝人类那样的温暖温柔的电器的气味。
接着,她注意到了像小飞虫一样嗡嗡的噪音。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红红绿绿的小LED像星星一样闪烁在那里。
然后,终于注意到了。刚才的呻吟声正是自己发出来的。看来是做了个小时候的梦。
【唔咕……】
就好像那个的梦一直在延续一样,从脑的深处传来一阵剧痛。然后听到了平时背埋在心底,对她来说非常重要的神的声音。
[让这个世界改变是绝对不可以的。如果改变了,温柔的妈妈将会消失。所以你要至始至终守护好这个世界和妈妈。知道了吗?]
(……这个即使不用说,我绝对也会守护好的。然后,去救妈妈……)
从新下好决心后,觉得头痛好像也缓和了好多。
胡乱的擦了下额头上的汗和眼角的泪水,然后在发出低鸣的机械铁壳中,从副驾驶的位置向操纵席的方向搭话道。
【铃羽,姐姐?】
但是,并没有听到将篝带到过去来的人——桥田铃羽——回话声。倒不如说,根本感觉不到有人在的气息。
【姐姐!】
这回试了下用稍微大点的声音叫了一下。在操纵席的脚边稍往下一点有个存货的空间,在1975年入手的IBN5100就存放在那里。因为她以为铃羽在那个库房里做些什么。
但是,还是没人回答。
这么看来,就是将失去只觉得自己留了下来,而铃羽本人则可能是为了执行某个任务出去了。
【…………】
对了。现在时间机里只有自己在啊。
而且,主电源也在接通状态。
这个座舱为了与外界隔开,维持绝对的气密性,如果将生命维持系统的电源切掉的话,会使室内氧气浓度低下,导致无法生存。所以铃羽应该是为了篝才为切断电源离开了座舱。
篝解开安全带后,摸索着站了起来,战战兢兢地移向操纵席。
这台时间机要是没有铃羽或者她的父亲桥田至的生体认证的话,别说启动了,连进都进不去。她觉得这简直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像这样只有自己一个人待在已经启动了的座舱中。
(啊~神啊……请保佑……)
心脏开始咚咚地剧烈地跳动,仿佛就连是在胸腔的左边还是右边都分不清了。由于极度的紧张,喉咙变得火辣辣的,但篝现在连咽口唾液都做不到。
(请保佑,一身的请求…….让篝能到妈妈所在的地方……)
篝将手伸向眼前泛着光的仪表盘,将一个像开关一样的东西试着从一端拨到的"开"的位置。与此同时,眼前的屏幕啪啪的闪烁着亮了起来,由于过于刺眼,篝不由得用手遮住了眼睛。
眼睛终于适应了光线,眼前的屏幕上浮现出了各种各样的信息。现在是西历什么时候也显示了出来。
【19……98年……】
因为刚才确实是在1975年来着,这么说是移动了20多年。
在铃羽回来前,无论如何也要让机器动起来才行,篝开始拼命地摆弄。但是,对于仅有十岁的篝来讲,别说是配合坐标准确地跳跃到2036年了,她甚至连跳跃前的重力控制装置的操作方法都不知道。
篝焦躁地按着各各按钮,手指在触屏的控制板上胡乱地滑动着,可是果然想要的机能并没有出现,这只是单纯的浪费时间而已。
【啊——真是的!完全不懂!】
歇斯底里的篝砰地对着眼前的控制台猛敲了一下,正在这时,突然周围被耀眼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