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身后接着脱去下半身的衣物,直到足尖都擦拭干净之后,铃羽走到Lab.内侧的帘子后面拿了内衣换上。
之后再穿上桶子网购来的连帽衫和裤子,终于感到舒爽了不少。
从里边出来之后,正好由季将装着沙拉的金属碗和炖锅端到桌上。
「…………………」
不经意对视之后,一阵的沉默蔓延开来。
「啊,嗯……做好了。」
由季耐不住沉默,先开了口。
「嗯,谢谢。」
「想吃多少?」
「啊,不用了。这点事我自己来。」
铃羽自己盛了炖煮和沙拉,顺便也帮由季盛了跟自己差不多的量放在桌上。
「啊,不好意思。」
「没什么,我才是,还麻烦你帮忙做饭,抱歉……」
「不是说了身体不舒服的话就不用客气了嘛。吃完之后要记得好好吃药哦?」
「嗯。」
两人一起坐在沙发上,开始吃炖煮和沙拉。
炖煮的味道非常有真由理的感觉,是种非常柔软温和的味道。
「小真由理的手艺变得非常棒了吧?这可不是仅仅热一下罐装食品的那种程度了哦?」
「真厉害呢。」
「那个,铃羽不来试试吗?我教你吧」
「我吗?我就不用了,不是那块料……」
「我觉得没有这回事哦。」
「嘛,有机会的话吧……」
「有机会的话——这么说的人,一般到最后都不做哦?」
「这个,怎么觉得刚刚好像听过类似的话。」
「是这样吗?」
「嗯。」
然后,谈话就终止了。
铃羽嗞噜嗞噜地吃相糟糕的喝着炖煮,考虑着话题。
这次轮到铃羽耐不住沉默了。或许是因为刚刚那不祥的追忆,总觉得与由季两人无言有些坐立不安。
「唔嗯……刚刚那首歌。那是什么的歌呢?」
「歌?」
「在浴室的时候,那首。」
「呃,诶诶?莫非、我不小心唱出来了?」
由季一脸「惨了」的表情用手捂住脸。
「呜哇,超害羞的。明明唱得那么烂但是因为喜欢唱歌所以总是不小心哼出来呐……」
「虽然我觉得,唱得好不好这个其实不用在意啦……不过就是想不起来这到底是什么的歌啊。」
「哈哈……其实我也是。」
「嗯?」
「该说是只记得一点调调还是怎么的……感觉好像是小时候很流行的什么教育节目有关的吧?」
由季说着「诶嘿嘿,没帮上忙抱歉」像真由理那样笑了。
「铃羽是什么时候听到这首歌的?」
「我也是小时候吧。那个……妈妈经常唱给我听。」
「看起来是位很温柔的人呢,铃羽的妈妈。」
「嗯。」
因为很自然的说出来了,所以铃羽就这么很自然的回答了她。
接着才理解过来刚刚那些话的含义,凝视着自己的“母亲”。
「……?怎么了?」
「我、我的妈妈……?这是、怎么回事?」
只是这么问就已经竭尽全力了。
而由季则是有些奇怪
「说怎么回事……前一阵子见过她……」
「什么!?」
「就是,之前,她来这里了。」
「怎、怎么会……」
「……?妈妈来这边很奇怪吗?」
「因为——」
因为妈妈不就在我眼前吗——这种话,就是撕裂了嘴也说不出来。
铃羽就这么混乱着嘴巴一张一合的。
由季则是看着铃羽困惑的样子,不知道理解了什么,突然间「啊」的一脸醒悟过来的表情。
「对、对不起!」
「啊?」
「我、我都不知道……莫非是和妈妈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吗?」
「啊、不……」
「难道说你是吵架了之后,出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