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毛毯。
(是真由姐姐的味道。)
虽然她并没有涂什么香水,不过真由理身上却不可思议的带着一股好闻的味道。像是带着丝丝的甜味,颜色非常柔和的花一样的香味。
那是,在遥远的未来中失去挚爱的母亲的那一夜,一整晚抱着幼小的铃羽时所闻到的香味。
(真由、姐……)
不知不觉间,铃羽的精神从一名战士渐渐化为年幼的孩子。在毯子中缩起脚,像是胎儿一样抱着膝盖缩成一团。
——妈妈她,是不是留下了痛苦的回忆呢?
——是不是,让她留下了难过的回忆呢?
过去辉璃曾说过的话,突然浮现心头。
(那是当然的吧?没有不感到痛苦的死亡。也没有能够不感到难受的死亡。)
可是,辉璃的妈妈——未来的真由理,在分别的时候微笑了。
就像是,为了保护女儿而全身浴血,却依然保持着微笑的铃羽的妈妈那样。
(我其实……我其实,也真的很想去救他们啊。不管是爸爸还是妈妈。但是我不能这么做啊。你知道吗,辉璃……?)
那由于不停哭泣而红肿的年幼双眼,在铃羽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嗯?啊~抱歉哦,小铃。把你吵醒了?」
看见铃羽动了一下身子,真由理似乎很抱歉的说道。
「没什么,刚才就醒了。」
「吃点东西吗?」
「嗯……」
因为自己用这种坦率的声音回答了她之后,才突然发现。
果然自己的心灵变得软弱了 ——对此感到愕然的铃羽,拖着大病初愈的身子硬是想坐起来。
虽然脑袋里一片昏沉,身子像是随时会倒下,不过扶着沙发的靠背还是勉强双脚站立起来了。
「啊啊,这样不行啦!不能这么着急地起来!」
「已经没事了。给你添麻烦了呢,真由姐姐。」
「才没有添什么麻烦哦?」
真由理说着走到厨房,将炖锅放到炉子上点火加热。
随着扑哧扑哧的声音,料理的香味在Lab.中蔓延开来。
真由理一边拿着圆勺搅拌着,试了一下味道。
「哦~太成功了~♪」
「这是真由姐姐做的?」
「嗯,多亏了由季姐,真由氏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嗯哼的比了个胜利的姿势。
「爸……哥哥呢?」
突然想起由季在边上,于是马上改口了。
「去工作咯?说是今天会晚点。」
「是吗。」
「啊,不过还不行哦?现在病才刚好,晚上还不能出门。」
「都说没问题啦。」
「才不会没问题。不然我就让由季姐来管教你了。」
「诶?」
「——嗯?我怎么了?」
浴室里挂着的帘子被拉开,身上的肌肤泛着微红的由季从里边走出来。
「小铃她啊,不肯乖乖躺着哦。」
「嘛。不能这样哟,铃羽。」
「呜……」
「再多休息一天吧。听到了吗?」
「唔……嗯……」
铃羽模糊不清的回应着,最终输给了由季一脸认真的表情,乖乖的坐回沙发上。
「嗯,就这么躺下吧。」
「……我知道了啦。」
像是在闹别扭一样咚地倒下身体,缩到毯子里。
虽然铃羽对“真由姐姐”反而能明确的说出自己的想法,可是面对着由季却是无论如何都强硬不起来。
看着她的样子,真由理「诶嘿嘿」的笑了。
「怎么了?」
「就是觉得,小铃这样子真可爱啊。」
「啥……」
「现在这样子要是让桶子君看见了,说不定有点危险?」
「是啊。有的时候都会有他们真的是兄妹?这样的想法。」
「别、别说种恶心话了。」
铃羽又和上次一样,将毯子一直捂到嘴边。只不过眼神总是游离不定的。
「啊咧咧?莫非铃羽你害羞了吗?」
「才没害羞。」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