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检索信号的启动,和拟信号脉冲送往前头叶同时进行的,我认为。”
“……”
真帆表现出了对这些话极大的兴趣,并且在思考的途中一度显示了“阿列?”的表情,伦太郎有些焦急。
(难道说错了?我觉得应该是照着红莉栖的话说的啊。)
“你……这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诶?啊,不……”
真帆拿出了之前伦太郎给她的名片。
“不是专攻脑科学的呢……那么是谁告诉你的?还是说论文上看到的?……嗯嗯,应该不是论文,这样的论文还没有发表过。”
“……我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吗?”
“不是这样。我的后辈也正在提倡一个非常相似的理论。精神生理研究所无论如何都不相信,绝对要证明给他们看。但是结果她还没继续下去就不在了——为什么你会知道?”
“那是因为——”
伦太郎在这里犹豫了,红莉栖跟自己说的话,说出来究竟可不可以呢。确实真帆是红莉栖的熟人,并且对于红莉栖的研究很了解,所以刚才很快就明白了。
但是,那已经是不存在的时间里发生的事情了。世界重构了,和红莉栖在一起的三周,已经消失了。
“……怎么了?”
——下定了决心。
对真帆还有无论如何都想要询问的事情。
“不,其实这个理论是红莉栖教的。”
“诶……?”
真帆睁大了眼睛看着伦太郎。
“刚才,你说了什么?”
“是牧濑红莉栖教我的。”
“红莉栖——教了你?”
“啊啊。”
“什么时候?为什么?”
“她在这里留学的时候,和我成为了朋友,经常说这方面的话。”
也没有说谎吧。世界线改变了之后,留学中和自己见面是事实,时间跳跃机的事情就不必说了——还有,和红莉栖相爱的事情也不必说了。
“……原来是这样,那个红莉栖……”
和真帆一样喜欢做实验,不擅长交朋友谈恋爱的她,在日本居然交到了男朋友什么的,真意外呢。
这,都可以在邮件上自傲的告诉我了——嘲笑着一直与寂寞相伴的自己。这样简直,就好像想要独占红莉栖一样。
“……谢谢,感激不尽。”
“为什么?”
“成为她的朋友的事。来到日本,她只有一个人——”
——只有一个人孤单的死去,一定很可怕吧。
“只有一个人来学习的话,一定很无聊的吧。”
“嘛,嘴上倒是很不饶人。”
“很像她的作风,她是很不服输的类型呢。”
“啊,从来不屈服于歪理呢。”
“呼呼……”
“【小心做脑白质切除手术把你的前头叶挖出来哦】经常被这么说。”
“诶诶?没想到会这么说……真对红莉栖没办法了。”
“因为没对后辈好好的做教育吧。”
“这一点我承认,给你道歉。”
“嘛,不过我也回她了一句【闭嘴!你这个屁股上有蒙古斑的少女!】这样的话呢。”
“——还击啊,为什么一瞬间下降到小孩子吵架的级别了呢?”
“对,对不起。”
“再说了,如果是我的话,我会起诉你性骚扰哦。——啊,别搞错了,并不是我屁股上有蒙古斑。”
“有吗?”
“……要我把你的前头叶挖出来吗……”
“所以说住手吧。后辈是后辈,前辈是前辈,认真起来了要怎么办。”
“来?”
(呼呼呼……红莉栖是个奇怪的人吗?)
——是啊。但是这家伙脑袋很好。无论那边都知道。
(但是,就算这样她还是交到了朋友呢。)
——别这么说啊前辈,她没什么朋友的。
(这么说也没用的。其实你一直一直——)
“怎,怎么了?”
“……诶?”
突然,伦太郎从口袋里拿出纸巾,眼眶中周围的景色扭曲模糊了起来。
“诶?诶?”
“不要突然哭啊,这就好像是我对你做了什么一样。”
“才,才没有哭呢,真失礼。”